说，
是讲实事求是
，老
讲得少
些，年轻时说话不过脑子，讲得多些。
五天之后早晨，是上班时间，工厂大门拉开，喇叭里放起东方红，第个到单位是打更老马，他昨晚就没走，早晨起来打开大门，掸水，用条扫扫地。大门口放个编织袋，老马拎下没拎动，以为是谁偷工厂配件，走得急掉袋，打开看，大叫声当场休克，后来十几年里老马嘴都是歪，直没能正过来。里面是个人，被切成两半，还有副白手套和塑料桶汽油。不大会，民警来，打开看看，把编织袋拎走。袋中人二十岁，男，无业，考三年大学没考上，有人说是成分问题，政审没过，也有人说是紧张所致，三次都发挥失常。没练过功夫，但是腿奇长，肚脐眼之上只有小块，剩下全是腿。身高米七五，只有九十斤。死因当然是刀砍，两边眉毛都没缺点，被齐刷刷劈为两半，半四十五斤。纵火案破，接下来是杀人案。
这次讲不，定是。不好抓，这是自然，半年之后还是没有动静，据说听见十二线那边放过枪，但是并无结果。有人在报纸上号召讨论，那时候还时兴讨论，算不算见义勇为？后来不之，讨论归讨论，抓人归抓人，谁也不耽误谁。终于没有抓到。确实有见义勇为性质，如果纵火犯不被正法，群众生命财产安全还是受到威胁，只是手段过于残忍，在社会上产生恶劣影响，希望杨姓男子能够投案，法理和人情总有平衡之法。这是定论。个月内有十数人投案，有姓杨也是男子，有会耍刀，孔武有力，说服教育之后都放，这事就算过去。
也没完全过去，爸还是受牵连，这牵连不是过去那种，是新形式。总有人到家里来找爸，不拘于本市之人，天南海北，来人都带着钱和礼，您是徒弟？爸说，不是，是装车。来人说，陈师父谦虚，这是点点小小意思，帮带给杨师父，让他保重身体，如果可能话，你提嘴是湖北林海飞。爸说，赶紧拿回去，根本见不到他。来人把东西放下就走。还有人说，陈师父，下岗，厂长把厂子搞黄，此人还有个情妇，们钱都让这烂货花，你跟杨师父说声，把他杀吧。爸说，你去马路静坐，找没用，不认识他。来人把厂长姓名地址顺着门缝塞进来，走。也有人来，背着条朴刀，说，来，们比划比划。爸说，不会功夫。来人说，那你把叫出来。爸说，没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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