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店走出来时,没有注意到那个男孩儿,直到过两个路口,正穿过熙熙攘攘人行道,他突然跳跳到面前,才发觉自己不是个人走过来。刚才把陀思妥耶夫斯基死亡时间说错。在他和托尔斯泰之间,从来没觉得长陀更好,短托才是直会偷偷反复阅读作家,不过每次讲座,都会大讲长陀,短托绝口不提。是可以扯东西多,临刑前特赦,屡败屡起超人,晚年有个死心塌地女人陪伴左右,永远要跟上帝交谈,永远负债。二是这样不累,因为不用真正地思考,随便采摘点别人观点即可,纪德有七讲,后来人演绎得更多。托尔斯泰就需要多少准备,因为其几乎没有风格,老鼠吃象,无处下嘴,而陀氏如同小岛,四周之海水多矣,延展他,保护他,稀释他,囚禁他,放叶舟在海上走,时间会就过去。北京人行道经常有丛林之象,灯闪过后,转弯汽车先甩过车头,然后辆挨着辆通过,紧接着摩托车电动车残疾人代步车蜂拥而至,行人掩映其中,先要自保,才是走路。男孩跳出之前,正边想着长陀确切死亡日期,十月?不,是二月,个雪下得不停冬天(啊对,是个笔筒,笔筒掉在地上,他去挪胡桃木柜子,导致血管破裂,到底是只什样笔筒?),边躲过辆几乎从腋下钻出小摩托。有个疑问,他开口说。说,你直跟着?他说,没有直跟着你,是从你做完活动开始跟着你。你抽中南海,随地吐痰,而且你走路姿势不太自然,肩高肩低,这样久鞋坏得快。眼看着指示灯又要变,快步向前走,他看动,就倒退着走,好像架手推车。说,你有什问题?刚才在书店可以问,认人向准,没见你举手。他说,没进书店,直在书店外面等你。你在书店里说都是假话。停在路边端详他,二十岁出头,米七五左右,极瘦,头发挺长,黝黑黝黑,散在额头上。背着只白色布包,上面画着只手风琴,仔细看不是,是两扇肋骨。脚上双白色帆布鞋,虽然已是深秋十月,还挽着裤腿,两只脚踝瘦得像两只鼓槌。
说,说吧,你有什疑问?他说,为什这多次活动你都没有提到?说,为什要提到你?他说,因为是比你更好作家。说,你尊姓大名?他说,说你也不知道。阵大风从们中间吹过。说,恕直言,像你这样人不是第次遇到,当然也许你是特殊那个,不是另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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