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还不敢钻雪洞?他说他七岁时候,就钻进个大狼洞,掏窝小狼崽呢。你不是老想掏狼崽吗,到时候咱们把巴雅带上。陈阵连忙说:那可不敢。看看人家蒙古人性格,只有羡慕份儿啊。
杨克和陈阵这两个北京学生上蒙古雪筏,杨克年轻脸上竟然乐出皱纹,他说:在草原上打猎真是太有意思,整天放羊下夜太枯燥单调。发现,跟狼打上交道,这草原生活就丰富多彩、好玩刺激。
陈阵说:草原地广人稀,方圆几十里见不到个蒙古包,不跟狼打交道,不出去打打猎,非得把人憋死不可。前些日子,看书看得特上瘾,看来,草原民族崇拜狼图腾,真是有几千年历史。
两人在早茶时候,吃足红烧牛排,此刻正有使不完力气。两人喷出急冲冲白气,像龙舟上赛手,手脚并用,前倒后换,毡筏像雪上摩托般地飞滑起来。杨克也终于亲手钩上只大黄羊,他乐得差点儿没把毡筏蹦塌,陈阵吓出身冷汗,急忙把他按住。杨克拍着黄羊大叫:刚才看人家钩羊,就像是梦,到这会儿才如梦方醒。真!真!真有这等好事。
谢谢您啦,狼!狼!狼!
杨克死死把住钩杆,不让陈阵染指。陈阵不敢在危险之舟上跟他抢,只好充当苦力。杨克连钩起三只大黄羊,他钩上瘾,不肯上岸,坏笑说:咱们先钩后运吧,效率更高。说完,杨克就把钩到羊平放在结实雪面上。
在岸上,毕利格老人吸完袋烟,便起身招呼留在“湖边”上人,在车队旁边清出更大片空地。各家主妇将家里带来破木板、破车辐条等烧柴堆到空地上,堆成两个大柴堆。又在空地上铺上旧毡子,再拿出盛满奶茶暖壶,还有酒壶、木碗和盐罐放在上面。桑杰和个孩子,杀两只未被冻死,但被雪壳别断腿伤羊。额仑草原牧民从不吃死羊,这两只活羊正好被猎人们当做午餐。大狗们早已吃撑狼剩食,此刻对这两只剥皮,净膛,冒着热气黄羊肉无动于衷。个火堆燃起,毕利格和女人孩子们都用铁条木条,穿上还微微跳动鲜活羊肉,撒上细盐,坐在火堆旁烤肉烤火,喝茶吃肉。诱人茶香、奶香、酒香和肉香,随着篝火炊烟,飘向湖中,招呼猎手们回来休息聚餐。
时近正午,各家毡舟都已回岸卸两三次猎物,各家牛车上都已装上六七只大黄羊。此刻,所有男人都被替换下来。吃饱喝足女人和孩子,都上毡筏,又匆忙进湖去钩羊。
新鲜黄羊烤肉是蒙古草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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