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二和尚地探头出去问,他已经绕过车头,直接拉开车门:“下来,你在副驾上睡会儿。”
只好下车,和他换位置,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忍不住说:“谢谢啊,林赛哥。”
车灯打在墙壁上,车子从车位出来,塞林格说:“你可以放下去睡。”
“不用,这靠着闭会儿眼就行。”他在开车,个助理在旁边躺着睡大觉像什话……
塞林格点点头,片刻后又转头,见醒着:“闭眼啊。”
和老板聊得很尽兴后离开,知道就算这刻多难熬,当太阳重新升起来时候,切又会变得好起来,哪怕不是真好起来,心中也会得到种莫名安慰。
第二天依然按时去接塞林格,他拉开车门上车时股冷空气冲进来,没忍住打个喷嚏。
“感冒?”车门砰声关上。
清清嗓子:“有点着凉。”
塞林格系安全带手停下:“怎不找请假?”
”
——
因为快聋。
今天请假去医院,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做检查,其实知道耳朵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也可能是害怕去面对,也可能想故意不当回事,就这样拖再拖。当医生大叔告诉,右耳也开始严重病变,撑不多久时,做出副早就预料到并视死如归平静。
坐地铁回来时,车厢里只有个人,就是在那时收到设计师发来封面设计定稿。
“哦。”哭笑不得地闭上眼,过会儿额头忽然被摁,把后脑勺直接靠到椅背上,听见塞林格声音:“放松。”
本来还能放松,他这说反而放松不……
“也没那严重。”说。
他直接把上方后视镜掰向,镜子光猝不及防照眼睛上,他很认真地看下:“觉得挺严重。”又问次,“请假吗?”
笑着摇摇头。真严重到无法出勤时会请假。
他又掰正镜子,以为这算是放过,却见他转身推开车门。
“啊?林赛哥,你去哪儿?”
她做两张让选,张是金色包围着绿色,张是绿色包围着金色,比贫瘠想象力能想出好看多,前者像沙漠里绿洲,后者像森林里熔岩。选不出来,它们都是耳朵。
地铁穿行在隧道里,发出“呜……”风声。
坐在空荡荡车厢里,埋头盯着封面狂掉眼泪。
隔那久,那个悲伤终于抵达,这次总算看清它真面目,它将要来带永远地离开音乐,离开塞林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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