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塞林格，但是桌上
水证明他刚才下过楼，可能是口渴下来喝水，然后又上去睡
。
走过去
看，桌上是扔在垃圾桶里废掉那四页便条，被展平字排开贴在餐桌上……
冰箱上还贴着言简意赅感谢便条，无人问津，这四张却被从垃圾桶里翻出来认真阅读。
忍不住摸下水杯，水还是温热，所以当在工作间学大提琴谱时候，塞林格大约就穿着睡袍，站在餐桌旁，边喝水边低头读个脑残粉语无伦次留言。
他似乎天生就不喜欢看明明白白摆出来东西，更着迷那些隐藏得很深蛛丝马迹。莫名就想起那天在楼梯间他对说话，他说
谢谢你！
之后照例进工作间收拾，乐谱还是东张西张，放得特别任性。张姐有回向吐槽塞林格：“小南啊，怎
觉得自从你来以后，他写歌更放飞啊，你看这满桌满地谱子哟，他以前起码还会固定堆在两三个地方……”又无奈地摇摇头，“这人啊，就是惯不得，明星更惯不得。”
“没事，两三个地方十几个地方样都是收拾。”
“那要是哪天你不做他助理呢，谁来给他收啊，他还不得学着自己收拾啊。”
张姐无心句话而已，却下就觉得胸口沉如灌铅。始终都会有那天，但不愿去想，总是告诉自己，人要活在此时此刻，不用去想太多，未来谁也说不准。
未来是谁也说不准，但只除会听不见这个铁打事实。
弯腰捡起第张乐谱，慢慢看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想法被那些鬼画符蝌蚪点点挤出去。有点意外，这是张练习用稿子，就个声部，但不是吉他谱，不是钢琴谱，也不是编曲总谱，而是单声部五线谱，读到后面才认出这竟然是给大提琴写吗？
这页最后排乐句虽然只截半，但确实是LiberTango里经典段落，塞林格以这个旋律为命题，练习大提琴谱曲方式，又弯腰在地上找，找齐全部大提琴谱，其中有很多变奏段落，他甚至还尝试标注演奏时手法，这是不懂大提琴演奏人很难弄懂。真是看得人服气得不行，塞林格对乐器仿佛天生就造诣非凡，什时候他写出支管弦乐队来都不会惊讶吧。
整理完乐谱差不多也该回去，今天张姐放假，带上工作间厚重隔音门走出来，忽然见吧台式小餐桌上放着只水杯，之前明明是没有吧？
风从拉开百叶窗外吹进来，桌子上排黄色小纸片像钢琴琴键样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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