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部队?”
“是。”伊藤光低声说,“个以防疫为名,实际上研究细菌武器部队。”
父亲微微动容,半晌才道:“难怪你……”
“想成为医生,而不是战士。”伊藤光痛苦地说,“生命是医生最应该敬畏东西,而战士任务却是无情地收割它们。爸爸,很矛盾,是日本人,理应为自己国家尽忠,但不想以这种方式,违背自己原则方式为国尽忠。”
父亲沉默片刻,道:“不管是治病救人,还是研究细菌,都是医学部分。科学和技术永远是纯洁无辜,你要记住这点。”
以提前到。”伊藤光给母亲斟上茶,“见下面病人多就没敢打扰你们,怎样,最近很忙吧?”
“是啊,年轻人都参军,老人和孩子没人照顾,所以今年病人格外多呢。”母亲显然渴坏,饮而尽,抱怨道,“叫说,有些年轻人也太自私,为打仗把家老小丢在家里……”
“这怎能叫自私呢?真是妇人之见!”父亲推门进来,严肃地打断母亲话。伊藤光连忙向父亲行礼,给他斟茶。
父亲将他上下打量番,说:“很好,比去年壮实多,越来越像个男子汉。”
“都二十四岁,爸爸。”伊藤光哭笑不得,“要不是为上学,恐怕都有孩子,您现在才发现像个男子汉吗?”
伊藤光怔。父亲接着道:“优胜劣汰,是亘古不变自然法则。既然们身为优秀大和民族,就有责任将自己民族发扬光大。所有日本军人都背负着这项光荣使命,是们民族复兴先锋、开拓者。他们流血牺牲,并不是为收割生命,而是为整个大和名族,明白吗?”
伊藤光被他严厉语气吓到,深深低下头去。
“任何进化,即便是小小进步,过程都是曲折,甚至是黑暗——人
父亲愉悦地笑,摇头饮茶。
母亲退出去准备晚餐,父亲敛起微笑,问道:“这次回来,是因为参军事情吗?”
伊藤光心沉沉,点头,“是,学校向陆军省推荐,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听听您意见。”
“你都二十四岁,还有什拿不定主意呢?”父亲锐利目光注视着他,充满令他心跳洞察力。
“您知道,理想直是成为名医生。”伊藤光斟酌着说,“开始学校说陆军省人想见,以为他们是想招募作为军医,所以就答应,但见面之后……见面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想为加茂部队——现在改名为东乡部队——招募批医学高级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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