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下，他低声说：“有些孩子青春期反应太大，把家里人整怕，他们宁可孩子呆点傻点，也比杀人放火吸d什
强。”
宗铭没有就他结论发表什意见，沉默片刻，说：“讲讲卢星晴事情吧。”
“她死
是真不知情。”钱卓民说，“张斌刺激过她几次以后，她有点消极厌世，曾经在宿舍卫生
。”
钱卓民沉默会儿，浮起丝悔恨神色：“当时就应该拒绝他，但……真是鬼迷心窍，竟然答应他。那个暑假他在家里补四十多天课，几乎每隔两天就要打他次，边觉得害怕，边又……又觉得也许这是在帮他，毕竟下手是有轻重，换他自己，很可能用刀子把自己戳死。”
宗铭理解地点点头，说：“他可能因为压力过大产生受虐癖，从某些意义上讲你确实救他。”
钱卓民脸色好看些，端起剩下咖啡咕咚咕咚喝完，摸把嘴，继续讲述。后来鞭笞事件事发，他被张斌父母告上法庭，虽然张斌再声明这件事是自己主意，但有谁会相信个十二三岁孩子？最终学校为息事宁人赔大笔钱，又私下里许诺个报送本校高中部名额，张斌父母才答应撤诉。
案子是压下去，但造成影响还在，为学校声誉，钱卓民被迫辞职。张斌事后偷偷找过他几次，向他道歉，并声称自己愿意找校长、找媒体，站出来洗清他污点。
钱卓民阻止他——个孩子，就算再声明有什用？难道因为是学生主动要求被鞭笞，老师就可以随意惩戒？
钱卓民没有那幼稚，他很清楚自己确实犯罪，闹大只能名声扫地，更加被动。后来他凭借重点初中从业经历，应聘进“青春无悔”做矫正老师，张斌直和他保持着联系，得知他遇上几个棘手学生，主动提出帮他矫正对方。
“开始根本不相信他有什超能力。”钱卓民说，“但他特别坚持，为让相信，当着面对进行脑波影响……怎说呢，更愿意相信这是种气功，就像是海灯法师之类高人练习那样。后来就同意让他试试，搞那个‘应激脑力波干预’矫正法。”
“矫正效果好吗？”宗铭问。
“不知道。”钱卓民有些茫然地说，“开始其实是有点担心，因为被他影响过孩子都变得有点，有点……不知道怎形容，说痴呆似乎也不至于，但明显反应有些迟钝，有点生无可恋感觉。不过家长非常满意，学校也认可，就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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