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
隋轻驰是座堡垒话，十八岁钟岛也许只到掩体程度。他花
点儿时间大致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也纠结许久要不要给钟岛隋轻驰号码，最后还是没有发过去，而是走出吧台，回后台小房间给隋轻驰打电话，响很久才被汪小鸥接起。
“喂，傅错哥吗？”
傅错愣
下：“是
，”斟酌几秒，“他……在忙吗？”
“嗯嗯！”汪小鸥听起来也像是很忙，在忙中抽空接这个电话，“在准备录节目，没关系告诉他！”
“不用，”傅错说，“等他录完节目吧。”
体却会诚实地执行。
汪小鸥想说那就直接去下个通告吧，回头却没说出声，隋轻驰靠着车窗，手掌撑着额头，窗外阳光照着他紧闭眼睛和紧锁眉头。他看起来很烦躁，非常烦躁，汪小鸥心里也很难过，隋轻驰似乎真不喜欢她偶像，太遗憾……
傅错在酒吧接到钟岛发来微信，问他：傅错哥，你有导师手机号吗？
傅错看到“导师”两个字还反应会儿，觉得奇怪，钟岛突然找他要隋轻驰手机号，胆子也太大点儿，但以钟岛个性，这不像是他会做事，就回句：你要他手机号干什
？
过会儿手机就响，是钟岛打来，傅错接电话，少年在那头直奔主题硬邦邦地说：
“没事儿，”汪小鸥说，“他和过如果是你电话就帮他接下！”
傅错沉吟会儿：“还是算，你别告诉他打来过，你们在哪里录节目，过来趟当面和他说吧。”
汪小鸥想想：“那好吧，不过……他今天心情不是太好，傅错哥给你提个醒。”
“嗯，谢谢你。”
接到汪小鸥发来位置后，傅错直接打个车过去，地点在天空娱乐拍摄基地。傅错之前只在电视和网络看过天空娱乐制作几个热门综艺，包括《舞台之王》《大咖行》和《舞舞舞》，不过这地方并不比电视大楼好进，没有通行证保安不给放行
“发生点事儿，觉得有必要解释下。”
“发生什？”傅错皱眉。
手机那头好半天没声儿，傅错都以为是不是信号不好打算挂重新拨，才听见钟岛带着几分沉闷和固执声音：“……你能不问吗？”
那口吻似是故人，闪电之间他就好像又站在学校走廊上，栩栩如生地再次见到那个死不松口少年。换以前他不会问，但不问结果严重到他们都无法承受。他转过身，背对着吧台外，说：“不能。”
这招对十七八岁傅错有用，对现在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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