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闭目不语,他又问:“您有胃口吗?想吃
“阿肃。”少顷,方卉泽再次开口,声音竟然带着些柔软,“你别急,相信,会让他治好你……知道们时间不多……你要好好吃饭,保重自己……就快,就快……”
他气息很粗,似乎醉得更厉害,摸到萧肃手指,摩挲他手腕上伤疤,慢慢往上,隔着睡衣握着他上臂,口齿不清地嘟哝道:“好瘦啊,怎就瘦成这样?以前明明那健康,那好看……不,现在也是好看……阿肃,你别怕,你会和以前样……可是你不能离开,什都没有……会救你,可以救你,就快,就快……”
他彻底醉,慢慢滑下去,伏在萧肃腿上,口齿不清地反复保证着,语声越来越低,越来越混乱。萧肃被他压得难受,推推他肩膀,没推动,却看到他敞开衬衫衣领里露出角墨蓝色纹身。
萧肃轻轻揭开他后衣领,只见从脖根往下,直到满背,密密纹着整片梵文。
这大规模纹身,至少要纹半年以上,萧肃从前见家里刘阿姨抄过佛经,给死去丈夫烧超度,似乎就是差不多字迹。
”
“耶格尔?”萧肃直截当地问,“是不是他?他也在这儿?”
方卉泽沉默片刻,终于点点头。
萧肃心跳骤然加快,问:“他到底在做什?那些能产生奇美拉现象病毒?还有其他东西吗?”
方卉泽呼吸窒,眼神似在犹豫。
所以,他在超度什?死去父亲,疯掉母亲,那些被他谋杀仇家?
还是他曾经自己?
萧肃垂眸看会儿,按床头呼叫铃。
这夜萧肃睡得很不踏实,来来回回做好几个噩梦,会儿梦见自己被什东西追着奔跑,但每步都抬不起脚来,胸口闷得要炸开;会儿又梦见自己躺在大雨里,动也不能动,个穿着黑衣男人锹锹地往他身上撒着土。
醒来时候头痛欲裂,身冷汗,萧肃想起床冲个澡,胳膊抖得撑不住轮椅,摔在地上很久都爬不起来。郝运来听到动静进来,忧心忡忡地扶他躺回去,说:“您气色不好,脸也太苍白,是因为没睡好吗?”
萧肃道:“要见他。”
“不行!”方卉泽几乎是立刻便拒绝他。
“为什?你不懂医学,你怎知道他不是在说谎?”萧肃把抓住他胳膊。
方卉泽倏地抖下,低声但极坚决地说:“不行,还不是时候。”
对峙片刻,萧肃无法可想,慢慢地松开手——虽然他喝醉,警惕心仍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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