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死,就是亡!
升降梯响,维塔带来个提着医药箱人,大概是在手下里头临时找医疗兵,保准没有行医执照那种。好在作为叛军他们不缺麻药和吗啡,所以也无所谓什医术,不过根烟工夫那人就将萧肃身上追踪器取出来。
整个过程萧肃没觉得多疼,只是在药物作用下晕得厉害,耳朵里像是灌水,什都听不清楚。昏沉中他看到方卉泽从医疗兵手里接过带血追踪器,面无表情地用保鲜袋包好,装在个子弹盒里交
维塔急匆匆走,升降梯嘎吱嘎吱地下降,很快外面便嘈杂起来。
萧肃坐在轮椅上,身体僵直,双手发冷,连嘴唇都有种触电般麻木感。
“哔——”探测器短促地响声,方卉泽手停下来,抬眼,眼睛黑得不见底:“好……你好……”将探测器在他肩部扫个来回,尖锐“哔”声过后,颓然将机器往桌上丢,道,“有时候,真讨厌自己猜得这准,阿肃,你行……所以你们直是在给演戏吗?所谓援军,所谓力战不支,所谓孙之圣被俘,都是假?为找到,你居然不惜用这种方法,拿自己做饵?”
萧肃额头渗出冷汗,有半是因为发烧,另半是因为绝望。
“他居然同意你这干。”方卉泽握住他肩膀,在探测器提示位置捏把,如愿感到他颤抖之后,表情越发复杂,“荣锐不是口口声声很爱你吗?怎到头来还是把你当成抓捕工具?就为这种人,值得吗?你他妈疯吗?”
萧肃忍痛道:“你之间,与他无关,说值得,就是值得。”
方卉泽深吸口气,用力将他拖起来,面朝下丢在张木板床上。萧肃猝不及防撞在土墙上,想要爬起来,后背已经被他用膝盖死死顶住,动弹不得。方卉泽扯开他衬衫后衣领,手指沿着他消瘦肩胛骨往下摸,立刻便找到个小小伤疤,轻轻按,里面有个细小硬物微微滑动。
萧肃咬牙苦忍,冷汗顺着后颈滚落下来,方卉泽将那冰凉水珠抹干,大手顺着他修长脖颈上下摩挲,喃喃道:“真该就这掐死你算……萧肃,如果那天没把你从浴缸里捞出来,让你血流干死,也许们就没有今天这多痛苦……们都能解脱。”
萧肃记得那个夜晚,记得刀片划开血管剧痛,记得他们像天底下最好兄弟样互相依靠……可惜镜花水月,建筑在欺骗和隐瞒之上亲情,坍塌起来比什都彻底。
怎解脱?走到这步,谁也别想得到什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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