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方卉泽想要毁尸灭迹，很容易吧？”萧肃说，“如果接应他
是山猫，那他们没理由让阿虎尸体重见天日对不对？就算不是山猫，有能力把他从海警眼皮子底下带走人，怎
会连个尸体都搞不定？现在阿虎尸体忽然出现，不是等于把他还有可能活着证据,bao露在警方面前？”
两人对视，眼神都是越来越沉，忽然，窗外传来隆隆雷声，天色骤暗，料峭春风将纱帘吹得飘
起来。
荣锐起身关窗户，双手插着裤兜看会儿窗外摇曳树影，回头道：“他不是把证据送给警方，是送给你。”
萧肃心陡然
跳。
锒对着镜头道：“尸检差不多就是这样，现在问题是，到底是谁杀他？”
录像结束，荣锐关闭视频，笃定地道：“是他杀阿虎。”
萧肃知道“他”说是谁，沉沉，道：“他发现阿虎带水肺，所以追他上百海里，最后把他灭口？”
荣锐道：“阿虎是海上老手，自从被通缉以后时刻准备着跑路，所以他在船上放水肺和助动装置。那天船爆炸以后，他为避开海警搜查，潜至深海，逆着洋流方向逃出去上百海里。可惜道高尺魔高丈，与此同时，方卉泽也趁着爆炸跳海，和预先埋伏在深海援兵——
们假设他们就是山猫佣兵——汇合。他发现阿虎想跑，于是追上去，在另片海域抓住他，强行拆除他水肺，让他溺死在深海里。”
萧肃半靠在床头，默默想象着当时场面：阿虎逃逸，方卉泽穷追，而自己就在数十米外渔船上，对这些无所知，还以为他死，还在为他感到某种淡淡哀伤……
荣锐低低道：“他是在明确地告诉你，他还活着，如果你想知道他在哪儿，就要照他
方卉泽，从什时候起，竟然变成个如此深不可测，令人毛骨悚然人物？
从发现那个黄杨木匣子开始，每天萧肃都以为自己已经认识他，识破他，但随着时间推移，才知道自己看到不过是冰山角，甚至是角角。
“为什是昨天？”良久，萧肃脑中忽然划过道白光，“为什阿虎尸体会忽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荣锐怔，萧肃沉沉道：“如果阿虎尸体永远都不出现，那方卉泽不是永远都失踪？警方永远都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还活着，已经逃出生天？”
荣锐沉默，萧肃抬起身，道：“你不觉得很巧吗？海警这久都没有找到阿虎，前天晚上打开《鸿蒙》副本，拿到那个万花筒，昨天他尸体就忽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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