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是高中同学，马强毕业之后跟王长友出去混，石鹏找不到营生，托他把自己也招到
工地上，从此以后鞍前马后跟着他跑，像他
小跟班
样。
1997年8月4日，王长友让马强带人去罗才店里寻衅，马强临走带上石鹏。
然后就出事，马强喝多酒，失手刀捅在罗才右腹部。石鹏当时站在旁边拎着刀虚张声势，罗才倒地时候右腿正好撞在他刀刃上。
到公安局，两人都傻眼。王长友第时间找尤刚，尤刚怕他把自己教唆杀人录音捅出去，不得已找吕志忠，让他想办法把事情摆平。
吕志忠多年来帮尤刚处理法律事务，拿他不少好处，接到委托以后先和王长友对接，结果发现这事儿太难处理——大白天，人证物证俱全，根本不是拿钱摆平得。
ER……”
“不……”吕志忠低声哀嚎，整个人倒在沙发里，捂着胸口拼命喘息。萧肃被他青白脸色骇跳，连忙起身扶住他：“吕先生……”
“爸爸！”脚步声响，吕洁疾风般从楼上冲下来，从斗柜上取几片药给吕志忠塞进嘴里，端着水杯给他送下去，急道，“爸，爸你怎
样？！”
吕志忠缓过口气来，瘫在沙发上虚弱地喘息。吕洁跪坐在他脚边，双目泛红，泪光莹然：“爸，他们说都是真吗？小白……小白死不是医疗事故？她是被人谋杀？凶手是因为你才……”
“别、别说……”吕志忠老泪纵横，颤声打断她。
杀人案是公诉案件，就算尤刚愿意赔偿，罗家愿意私，公检法也不会让他们息事宁人。
王长友听吕志忠话，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他无论如何保住自己外甥马强。
吕志忠思前想后，决定李代桃僵，设法让主犯变从犯，从犯变主
吕洁崩溃地哭出来：“爸！你还要瞒
到什时候？都这个节骨眼你还在想什？难道你要让害死小白凶手逍遥法外吗？你要让像那个关九样东躲西藏，辈子风声鹤唳、担惊受怕吗？”
吕志忠哽咽出声，涕泪交流。吕洁痛心地道：“爸，求求你把真相告诉警方吧！这多年，您都这把岁数，不能错再错啊！”
吕志忠捂着脸，手背虬结青筋轻轻抖动，良久，深深吸口气，说：“好吧，说，都说……”
如荣锐所猜测般，当初，真正杀死罗才主犯，不是石鹏，而是马强。
马强是王长友外甥，工地上最得用亲信，生得人高马大，凶神恶煞般。石鹏是外村人，父母早亡，家里只有个老奶奶，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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