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办法?国内生意场上这风俗,简直要命。”方卉泽大吐苦水,“先是公司各种尾牙,然后是行业年会、z.府团拜、同学聚会……你说高中同学聚聚也就算,小学同学凑什热闹?这多年,哪儿还记得清他们谁是谁啊?”
喝半杯酒,摇头道:“尴尬,还有个女生说给她写过情书,妈,小学五年级,才十岁吧?毛都没长齐怎可能追她?”
“噗——”萧然口水喷出来,捂着嘴道,“小舅你说话注意点,这儿还有女呢,什叫毛没长齐啊?”
“哎呀忘你,对不起对不起。”方卉泽笑着给她拍背。
萧肃莫名想起自己前天晚上那场梦,脱口问道:“你哪个女同学啊?陶大眼还是郭菲菲?”
元宵节,行四人兵分两路赶回靖川市。
孙之圣和荣锒坐高铁,中午就到。在市局开个短会,孙之圣回萧肃LOFT接见自己贤惠新室友,荣锒则带着批样品去中科院找伍心雨,和她研究受害人心肝脾肺肾到底有没有问题。
萧肃原本想早点回家,谁知早上忽然开始发烧,吃过药又睡几个小时才勉强爬起来,跟荣锐开车赶回靖川。
路上雪还没化,高速限速,两人到家已经快傍晚。刘阿姨做桌子团圆饭,萧然也早早从公司回来,等着他们俩开饭。
萧肃免疫力低下,稍微劳苦奔波些便有些撑不住,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倒是和他先前给自己滞留珑州找借口对上,方卉泽点没怀疑他行踪,只仔细问他吃什药,有没有去当地看医生等等。
方卉泽愣,诧异地道:“你居然还记得她们俩?你这什狗记性啊?不会是当年对她们俩谁有意思吧?”
萧肃无端觉得自己身边某人忽然散发起凶猛寒气,忙道:“你不要转移话题,快说是不是她们俩?
团圆饭花团锦簇,十分丰盛,萧肃没什胃口,但为应景还是和大家坐在起,舀半碗酒酿汤圆装样子。
荣锐知道他吃不下,也没逼他,倒是方卉泽担心不已,给他碗里夹大块东星斑,细心地剔骨刺,劝他好歹吃两口。
“胡吃海塞个春节,都胖三斤,全家只有你越来越瘦。”方卉泽发愁地说,“你就说你想吃什吧,龙肝凤胆也给你弄回来。”
“就想吃点酒酿汤圆而已。”萧肃何尝不想多吃,可身体机能直在退化,他再努力也只能点点地衰弱下去。
但这事儿方卉泽不知道,饭桌上他也不好破坏气氛,只能笑着说:“你不是天天在健身?怎还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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