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特制生物化学试剂。”孙之圣回答,将几张纸丢给他,“法医结论,不过不太详细,县局法医水平有限……不过可以确定是,里面并没有什恶性病菌,不会污染当地排污管道。”
萧肃松口气,接过文件浏览,原来凶手是将肌肉和骨头分开处理,前者用种有机酸浸泡、溶解,后者则用种特制碱性生物制剂进行腐蚀,磨碎之后冲进下水道。
骨头处理直是难题,从这份检验报告看,凶手专业度相当高,这种碱性制剂萧肃连听都没听说过。如果这案子真是罗氏兄弟干,那他们俩也太厉害!
“杀人、分尸、化尸……罗建红和罗建新能策划出这缜密杀人案?”萧肃费解地问,“他们俩不是数学老师吗?记得学历都不高吧?”
“个中专,个大专。”孙之圣说,“他们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毕业生,那年头不像现在,中专生就算是知识分子。”
中午,萧肃跟荣锐回到县局。
县局工作效率很高,很快便测出第二个现场水槽中采集到样品里含有人类血液,和之前在罗建红和罗建新兄弟衣服上采集到血液,属于同人。
下午,警方派组水电工过去现场拆卸水槽,结果在下水管中发现少量人体组织残留。
直白地说,就是细碎尸块。
因为本案情节太过恶劣,上级部门决定成立专案组,责成珑州县局和靖川市局相关人员共同调查此案。
孙之圣回来给他们通报进展时候,萧肃已经吃完午饭好几个小时,但还是忍不住阵阵反胃:“所以说,现在真可以肯定,凶手在第二现场那间工房里碎尸、化尸,把受害人冲进下水道?”
“是。”孙之圣忙中午还没吃饭,抱着萧肃给他订小龙虾盖浇饭外卖,边吃边说,“工人已经把工房里暗埋污水管给挖开,结果在里面发现大量人体组织碎片,包括肌肉、皮肤、骨骼、内脏……”
萧肃倒吸口凉气,脸都绿,孙之圣却淡定无比地吃着盖饭,说:“法医认为,凶手先用套精钢刀,将尸体分解成大块,然后放进水槽里,用种特制溶剂浸泡、溶解。等化得差不多,再用大量自来水冲进下水道,清洗水槽。”
萧肃脑补下那个画面,整个人都不好。荣锐见他面色有异,从兜里掏出盒烟递给他,又扔给孙之圣根。
三人开始吞云吐雾,烟草苦涩气味飘荡在房间里,似乎淡化想象中令人作呕画面。萧肃平复下来,问:“到底什溶剂这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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