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分秒过去,特别快,又似乎特别地慢。转眼间又是傍晚,外面雪停,但云还没散,天光极为昏暗。
工房里仅有亮光也渐渐消逝,四周陷入彻底黑暗,温度点点下降,很快从零上变成零下,躺在沙发床上,冷气像锥子样从下面往上钻。
解饿和寒冷战胜恐惧,罗建新哆嗦着说:“大哥,这也太冷,们就这在床上躺宿,不冻死也得冻感冒。”
罗建红吸溜下鼻涕,看向棉被覆盖尸体,心横,过去将棉被取下来:“活人要紧,反正天黑什也看不见!昨晚那人进来放尸体,都没有杀死们,们不要先把自己给吓死。”
罗建新情绪触底反弹,也不那崩溃,裹着被子说:“是,活命要紧,别没等饿死先吓死……不,怕得疼死,这老寒腿,多少年。”
看看挂在货架上尸体,将自己六十年生命中见过所有面孔过遍,实在想不出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建新,建新你先稳住点,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时候……”罗建红心里团乱麻,只能空洞地安慰弟弟,“这王八蛋把个死人摆在这儿,就算想陷害咱们,也得先报警,等警察来就好。”
罗建新先是点头,继而涕泪交流地哭喊道:“好什啊,大哥,你昏头?警察来,肯定以为这人是咱们杀啊!”
罗建红简直悔青肠子——昨晚有人开过大门,进来把尸体连同镜子固定在货架上,自己怎就没醒呢?
要是当时醒该多好!
罗建红擦擦鼻涕,将弟弟老寒腿抱在怀里:“别想,都走到这步,能挺多久是多久吧。”
罗建新腿上舒服点儿,附和着说:“是,咱们都快六十岁人,能活天算天吧。”
老兄弟互相安慰着,原以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谁知不知不觉间竟然又睡着。
没有手机,谁也不知道他们睡多久,当罗建红睁开眼时候,工房里仍旧很暗,但不是晚上伸手不
不过兄弟这话提醒他,罗建红四下看看,将把沉重木质靠背椅拖过来,用椅背抵住铸铁门把手。
这下虽然他们兄弟俩出不去,别人也别想进来。
昨晚睡觉前怎就没想到这点呢?
兄弟俩站在原地,你看看,看看你,又同时看向那具尸体。罗建新到底胆子小,讷讷道:“、怎老感觉他在看们?”
尸体瞪着死鱼眼俯视着他们,赤裸身体遍布血污,实在太过可怕。罗建红咬牙,将床上破被子拖下来,壮着胆子挂在尸体上,将他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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