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锐瞥他眼:“还小。”
平常不是很喜欢装大人?萧肃心中暗笑,谁知他神色忽然暗淡下来,低声道:“而且没有妈,她去世。”
他有点难过样子,低着头,浓密眼睫在灯光下形成个扇子般小阴影,遮住眼中情绪。萧肃内疚极,万万没想到提起他伤心事,忙道:“对不起……不知道……”
“没事,很多年,都不太记得她样子。”荣锐说,”那时候还太小,不懂得生死意义,直以为她还会回来,现在……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回来。”
萧肃理解荣锐心情,父亲去世时候他也总有种不真实感觉,很长时间他推开主卧门,都会下意识以为父亲还躺在床上,直到母亲重新粉刷墙壁,换壁纸和地毯,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子来,“还没问你天天背着往萧老师家跑是想干什呢!”
荣锐极为罕见地气短下,随即强行开启“薛定谔聋”,道:“伍心雨到底叫你干什?你不说告诉你妈,她昨天还跟打听你有没有谈对象,男女……”
荣锒秒河豚化,“嘭”下炸:“你敢跟她胡说八道就揍死你!”
荣锐歪着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人对视五秒,荣锒“噗”下蔫,悻悻道:“她下周要在漫展签售,主办方邀请家很有名社团COS她作品中人物。结果昨天主COSER忽然掉下楼梯把腿摔折,她时找不到合适人顶替,就让去救个场。”
原来是救场,那你脸荡漾干嘛啊……萧肃十分地不懂。荣锐“嘁”声,摆摆手示意他走人。荣锒临走前还指着他鼻子警告他:“别在妈那胡说八道!”
他那时候大概是荣锐这个年纪,尚且受不……萧肃轻轻捏捏荣锐肩膀,温语道:“别难过
萧肃等他上电梯,小声问荣锐:“他这怕他妈?”
“很怕。”荣锐毫不犹豫地掀堂兄底儿,“他从小到大就这德行,跟水仙成精样。大伯娘开始还担心他是基佬,后来发现他太自恋谁也看不上,都快三十连个对象都没处过,所以现在已经不在乎他喜欢男人女人,只要还喜欢自己以外人就行。”
“……”真是可怜天下慈母心。
“大伯娘有点更年期,你懂,见他就问,他不说就哭……唉人间惨剧,他现在都不敢回家。”荣锐说着说着同情起来,还真情实感地替他叹口气。
萧肃只能庆幸自己有个开明老妈,忽然想逗逗荣锐:“你呢?你妈催你找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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