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师姐啊?女朋友?”
“……没有。”
方卉慈抬起眼皮看他眼,顿会儿,道:“对,下周你爸忌日,记得回来,们起去看看他。”
萧肃怔,默然点头。
“转眼都八年,真快啊……”方卉慈轻轻搅着碗里小馄饨,悄然叹口气。
地产起家,他老公三十年前靠着老丈人在靖川市呼风唤雨,现在是全国都排上名地产商。”方卉慈端着燕窝粥开始八卦,“大概二十年前,医美市场崛起,张婵娟趁着东风做起连锁,现在靖川市周边整形医院大半都是她。”
顿顿,啧啧道:“怪不得你那天提起她名字,就觉得有点儿耳熟,‘巧颜’老总嘛。这夫妻俩真是天生做生意材料,机会抓个准。”
“‘巧颜’?”萧肃想想,好像在学校对面广告灯牌上看见过这个名字——“暑假到巧颜,开学当校花”。虽然恶俗且浮夸,但听师姐说很多女生不惜借校园贷也要进去整把,估计生意好得不得。
吕洁说没错,社会对美消费正在不知不觉间疯狂膨胀着,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回归正常。
说话间宵夜好,刘阿姨叫萧肃吃饭,方卉慈也陪儿子坐到餐桌边。萧肃胃口很好,吃完馄饨,将刘阿姨做卤货样尝小碟,还意犹未尽。方卉慈瞪他眼,到底还是亲自去厨房切点豆干和牛百叶,说:“只许吃这些,明天让刘阿姨再卤点给你带学校去。”
饭后萧肃回房间洗漱,到底吃撑,时间也睡不着,便打开UMBRA给荣锐发消息:【忙完吗?】
“好啊,多做条牛舌,给吴星宇带去。”萧肃尝口牛百叶,问她,“对妈,们跟‘巧颜’有商务上往来吗?”
“几乎没有,们做护肤品属于传统行业,和医美完全不沾边。”方卉慈说,“这也和个人理念有关吧,总觉得医美市场生长太野蛮,带来负面效应远大于正面,市面上半整容手术来都属于过度医疗……不过每个人都有处置自己身体权利,对美追求也无可厚非,可能观念老,过时吧。”
萧肃其实是赞同她,不过现在更关心“巧颜”和瑞典公司合作事情:“妈,你那里有关于‘巧颜’资料吗?能不能给份。”
“可以啊,让秘书整理下,明后天就发给你。”方卉慈拿起手机发微信,随口问,“你怎对这件事这感兴趣?”
“呃……有个师姐妹妹在做干细胞方面研究,要发篇综述冲数据,帮她收集点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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