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难受起来,为孔星河难受,孔星河进退两难并不是剧本安排,是只能这样,他怕自己成为哥哥追求幸福路上绊脚石,又怕自己无法真心去祝福严飞和谢丽,他在严飞面前展现出来快乐,还有几分是真实呢?
看着谭阵和巩璐说话身影,他想起上山时跟在他们后面,直觉得这两个人背影凑起很和谐,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今天穿就像是情侣装,应该不是约好,只是碰巧罢,可是自己为什会在意呢?
好像有点明白介导为什要让谭阵带巩璐爬山时也带上他。假如孔星河没有患病,假如严飞,孔星河,谢丽三个人起去爬山,假如这座山台阶也只能容许两个人并肩而行,那孔星河也定是像自己样,会选择走在他们后面吧。
…”
盛野不但被她分析得哑口无言,甚至感觉面红耳赤。
“你觉得呢?”巩璐问,她问不是旁边盛野,而是另侧谭阵。
盛野也看向谭阵,风吹起谭阵耳边垂落头发,让盛野想起筒子楼天台,严飞耳边头发留得不够长,扎不到脑后,就算勉强绑进去,他干活儿就会松散下来,风吹就飘啊飘,那时自己就老想把它们捋到谭阵耳后。
谭阵望着城市天际线,若有所思:“在谢丽出现以前,孔星河和严飞都是无所有人,他们有只有彼此,现在严飞有谢丽,对孔星河来说,哥哥除拥有他,还拥有另个女孩,而他自己唯曾经拥有却要与人平分,他心里很不安吧。”
盛野听完谭阵话,突然就鼻酸。
巩璐说:“其实他可以说出来,多和严飞沟通交流就好,严飞就算未来有自己家庭,也不等于不要他不管他啊。”又叹口气,“可戏就是这样安排。”
“没有那简单,”谭阵说,“他说不出口。”说着他看向盛野。
盛野被他那仿佛不经意眼看得怔怔。
谭阵又收回目光,双手搭在观景台扶栏上,手里捏着那只半空芙宝冰泉瓶子。盛野只觉得那眼神又远又空,像严飞,每次他觉得自己好像看懂哥哥某个眼神,严飞又会突然地放空,害他就像竹篮打水,什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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