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园子故意笑笑,“抱歉,又胡说八道通。”
哥哥沉默不语。他大概已经察觉
“抱歉,说些奇怪话,让你担心。但到明天,或许就会打起点精神来。”
“园子……”
话筒里传出低低沉吟声。想到哥哥此时焦急心情,园子不禁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说实话,”她小声说,“被人出卖,个直很信任人。”
“男吗?”哥哥问。
“嗯……老实说,感觉不大好。”
“怎,感冒?”
“不,不是生病。”
“……出什事吗?”说到半,哥哥声音已经开始透出紧张。园子完全想象得出,在电话另头,哥哥定正单手握着话筒,背脊挺得笔直。
“嗯,差不多。”
写到信纸第二页半,出个错字。本想描上两笔改过来,却越描越糟。和泉园子皱起眉头,撕下信纸揉成团,扔进纸篓。
再次动笔前,她重新看遍第页。信上言辞实在无法让她满意。于是她把第页也撕下来,揉成团扔向纸篓。这次,纸团并没有直接落进纸篓,而是在墙上反弹下,落到地板上。
她伸开蜷在玻璃桌下双腿,身体后仰,伸出左手捡起纸团,再次扔向纸篓,可还是没扔进去,掉在墙边。算,管它呢。
园子坐起身子,目光再次投向信纸。她已经不想再继续写。她此刻心情根本无法转化成文字。
园子合上信纸簿,塞回书架,又把钢笔插回小丑造型笔筒。把小丑帽子戴好,感觉就只是个陶瓷人偶,完全看不出是笔筒。
园子不知道该怎回答。
“除哥哥你,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到底怎回事?”
“如果死,”园子稍稍提高嗓门,随后又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或许对所有人都好。”
“喂!”
“出什事?”
“说来话可就长。不过别担心,不是什大事。明天想过去找你趟。”
“行,这是你家啊。”
“明天要是有时间,就会回去。哥哥你明天上班?”
“不,轮不到。到底出什事?你快告诉吧。弄得人怪担心。”
她瞥眼挂钟,拿起桌上无绳电话,摁下那组她再熟悉不过号码。
“你好,这里是和泉家。”话筒里传来哥哥冷冰冰嗓音。
“喂,是。”
“哦,是园子啊,”哥哥说,“你还好吧?”
每次打电话回家,哥哥都会这问。园子也很想像往常那样回答“还好”,可今天她实在是连说这句话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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