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
多长时间，直至落在前窗挡风玻璃
光线完全消失，他才回过神，竟不知究竟是发呆，还是睡着。
宋雨樵找出手机给乔宇颂打电话，才把车开出停车位，就觉得肚子饿。
“喂？”乔宇颂问，“你下班？”
“嗯。你明天是几点飞？”宋雨樵还是没有收到乔宇颂给航班安排表。
乔宇颂道：“挺早，五点半就得出门，明天飞四段，从日本回来以后再飞
个静安来回。
把航程表发给你吧！”
宋雨樵想想，问：“约谈定在什
时候？”
闻言，顾晦之意外地看他眼，笑道：“排在最后吧，毕竟不是核心人员。他们这回共约三十七个，现在才谈十来个？你什时候？”
“说是明天下午。”这回涉及部门几乎覆盖全院，宋雨樵不禁开始好奇到底是怎回事，“你说，真是有人给资料吗？”
顾晦之扁扁嘴巴，道：“这个很难说吧。换做上个世纪说法，万有糖衣炮弹呢？”
“那也不应该卖给……”宋雨樵话说到半，就被顾晦之嘘声打断。
事情进展比宋雨樵想象要夸张些。他中午才抱怨顾晦之站着说话不腰疼，下午下班前就得到消息：专项检查组约谈对象范围扩大，连顾晦之也在其列。
听说这个消息，宋雨樵不免为自己之前说话感到内疚。
回家以前，宋雨樵曾犹豫是不是给顾晦之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没想到在停车场遇见他。
两人打照面，都愣愣。
宋雨樵先开口问：“没加班？”
之前乔宇颂说当天就能回来时，宋雨樵以为他们还能起吃个晚饭，现在听说回国以后还得飞两段国内航线，宋雨樵不禁愣住，心想那得多晚才能回家？
“小樵？”许是宋雨樵太长时间没吱声，乔宇颂疑惑地叫他。
他回过神，道：“哦，好。现在又到人生该做出重要决断时候，晚饭你想
顾晦之微笑道：“现在话可不能随便说。抬头三尺，不知道有什东西。”
宋雨樵哑然无语。
“听说他们已经派专员去西部城，两边同时开展调查工作。希望能在中秋节前完事儿吧，不然连家都没法回。”走到岔路口，顾晦之挥手道，“走啦。”
宋雨樵微微错愕，道：“再见。”
坐进车里，宋雨樵发起呆来。
“彼此彼此。”顾晦之笑道。
见他副云淡风轻模样，宋雨樵说：“看来你真是问心无愧。”
“那不然？”顾晦之问，“起吃饭？”
他摇摇头，如实道：“约人。”
顾晦之悟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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