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航眼睛缓缓从他身上扫到他脚下拖把,说声:“小心点。”
安宁蹲下提起拖把匆匆离去,不知为什,只是句小心点,都让他心慌,以前不是这样啊,以前秦威航有和他说过小心点吗?即使说过他也没有印象。
心悸感觉挥之不去,心脏自然是直跳动,只是心悸那刻余韵就特别长,好像电流扫过全身。
在洗手间冲洗拖把时他又出神,这里没别人,他又把刚刚那种感觉回顾下,发现诡异让人上瘾。然后就听见雷声滚过,像在警告他,秦威航隔着老远喊他名字。
他忙把拖把拎出来,关好水,边拧干拖把边回声:“来!”
脖子,安宁踮脚凑上去,看见秦威航眼睛里蒙着层水光,把他睫毛都濡湿,虽然知道这是生理性泪水,并不是眼泪,但他还是有些心跳不稳,总觉得四舍五入就是看见秦威航哭。
他不敢多看,仰起头轻轻吹吹秦威航左眼,问:“好吗?”
秦威航看着他,说:“是右眼。”
安宁尴尬得脸都红透,明明右眼更红,但因为灯光照得秦威航左眼发亮,他就鬼使神差对着左眼吹。
又吹右眼,秦威航抬起头,用力眨几下眼睛,说:“好多。”
回到教室时秦威航已经把扫好垃圾铲进垃圾桶,他也开始拖地,这时候雨已经劈天盖地落下来,突然窗玻璃上duang声,安宁吓跳,秦威航好像根本没感觉,只说:
“是冰雹。”
安宁看向窗户,眨眨眼:“老家没下过冰雹。”
秦威航说:“就是很小冰块,窗台那儿有,你要是好奇可以去看看。”
安宁想秒,果
他们面对面站着,秦威航看着他,他也看着秦威航,好像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嘛,直到秦威航迅速收回视线,转身从这种面对面站位离开。安宁心情蓦地失落拍,看见秦威航走过去拿起自己先前匆匆靠在边扫帚。
“地来扫,你去拖地吧。”秦威航说着便低头打扫起来。
安宁看着这样秦威航,心里酸酸。勤工俭学是自己申请,打扫教室是他工作,他做过很多工作,家教也好,快餐店打工也好,还发过传单,他靠这些工作赚取生活费,所以这些都是他必须独自完成工作,没有人有义务来帮他。
秦威航见他还愣着,抬头看向他,只手扶在课桌边,眉头浅浅地蹙着。
安宁被看得精神震,忙去拿拖把。拖把靠在最后排课桌边,也不知是不是门外风太大,金属拖把杆忽然斜下来,倒在他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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