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点头:“懂,
那天晚饭他虽然陪着小胖,却也无法不在意别人目光,和小胖之间也没有太多交流,原本是想安慰鼓励对方,到头来自己却怂,他为这样自己感到羞耻,但又挣脱不那种人言可畏恐惧,也许他胆怯反而让小胖更难过。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该这样,不应该这样,为什人们会明知自己做是对,却不敢发声呢?
***
第二天大学英语课小胖缺席,上午两节课过去,安宁留下来打扫教室,教室人陆陆续续都走光,梁胜寒却还没走。
安宁有些纳闷,问:“你还不去吃饭啊?”
五十都和梁胜寒说。
梁胜寒听完也没说什,只默默点点头,安宁知道自己也不能再做些什,该说他都说,别人信不信却由不得他。
没想到那天吃晚饭时候,安宁居然在法学院宿舍食堂里见到小胖。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小胖为什忽然来食堂吃饭,但看着他个人坐在热闹人群中,承受着似有若无视线,他想,小胖也是有反骨。
他打好饭,端着餐盘走到小胖对面坐下。
小胖抬头看见他,眼神有点惊讶。
“就走。”梁胜寒收拾好东西,磨磨蹭蹭地起身,走到教室门口,又副欲言表情停下来,喊声,“安宁。”
“嗯?”安宁回头。
梁胜寒叹口气,搔搔头发又从大门走进来,说:“唉,都不知道怎说。你就当是……给你提个醒吧,暂时还是别和小胖走得太近好,知道你是同情他,但是你就真确定他是无辜吗?”
安宁看着他,梁胜寒愿意给他提这个醒,他是感动,说明梁胜寒是真拿他当朋友。
“咱们都是学法,”梁胜寒说,“你说你要是个律师,接他案子也就罢,不管他是不是冤枉,作为律师不相信也得相信当事人,可是你现在又不是律师,说白,你现在就是个群众,你懂意思吗?”
安宁笑着问他:“怎来食堂啊,不是说吃不惯吗?”
小胖看着他,没会儿眼圈就有点红红,低声说:“现在可能只有你愿意搭理。”
安宁语塞,不知该怎安慰他。
小胖低着头,筷子捣着白米饭,食不知味地说:“说不定这样还会连累你,毕竟你当时也在那儿,他们说不定会说你是故意包庇。”
安宁坐下来和小胖起吃饭时没想那多,只是觉得他太孤单,小胖随口这说,他竟然也有点后怕,怕流言蜚语和异样眼光会波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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