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皱着张脸,忍着各个关节酸痛,咬牙切齿地爬下床,“昨天都醉人事不省,你们也不说劝着点儿!对着具挺尸,他怎下得去手!”
张起麟是皮糙肉厚,听这话也不觉得害臊,直接笑着道,“您是以为自己人事不省,兄弟们可被您折腾不轻啊。”
“啊?”苏伟在屏风里绕圈,没找到自己衣服,又走出来道,“不就是喝醉吗?难不成,耍酒疯?”
“嘿哟,”张起麟两手捧,老神在在地道,“要是耍酒疯就好,您那字句,说可都是清清楚楚啊。再加上那身扑鼻而来胭脂香气,王爷脸都黑得跟锅底似啦!”
苏伟僵在屏风前头,干干地咽口唾沫道,“都说什?”
前。这怎突然大张旗鼓地办起宴会来?”
书瑾试探上前,小心建议,“福晋,要不要问问王爷?”
福晋看书瑾眼,将请帖慢慢放到梳妆台上,“这个时辰王爷应该去上朝,你去东小院知会声,等王爷回来,就说有事求见。”
“是,”书瑾行礼,领命而去。
剩下诗珑狠狠地剜书瑾背影眼,转过头对福晋道,“福晋,你没发现这个书瑾,总是处处显着她聪明。而且,心攀着前院!现在是还没有她出头机会,这要真让她在王爷面前露个脸,她心里还能有您这个主子吗?”
“具体也没听清楚太多,”张起麟低头理理自己袖口,“你要想知道,可以去问问库魁。当时在门口,就听见什,柳叶啊,赎身啊,美人在怀啊……”
“停停停!”苏伟已经能想象出昨晚自己经历惨状,瞬间觉得现在这点小痛都是捡大便宜,“为柳叶赎身,是为钓着何玉柱他们,你们怎就不帮解释解释呢?”
张起麟听这话,立刻不愿意,“倒想解释来着,谁知道什情况啊!你要是带起去,还能干看着王爷发火吗?”
“行,行,”苏伟摆摆手
福晋抬头瞄眼镜中诗珑,微微弯弯唇角,“聪明人有聪明人好处,忠诚人有忠诚人好处。身边,如今也只剩下你们。你呀,就别总乌眼鸡似盯着她。”
诗珑抿抿唇,满心不甘地垂下头。
午时,东小院
外间饭香阵阵传进卧房,饿上午苏大公公,这才悠悠醒转。昨夜事,都在脑中凝成团浆糊,但身上痕迹却是分分明明,清清楚楚。
张起麟听到屋内响动,掀开门帘走进来,“苏公公,醒啦?午饭都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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