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英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对，嗓门都比平常大
两分，“师父还像以前那
年轻，不，比以前更年轻，更精神！”
苏伟转头看小英子
眼，脸上满是无奈，“你那脑袋瓜里寻思什呢？
说
不是长相，是心！”
李英脸茫然，苏伟叹口气，抬手拿起笔，边在册子上写画，边念叨，“这人年轻时，总是踌躇满志，无所畏惧。可旦上年纪，就难免畏首畏尾，想东想西。少时能立下宏愿，待成熟却满心惶恐。有时候真怕，待到九九八十难过，取得真经，却不是唐僧本人。”
这夜，朗吟阁内烛火没有熄灭。
年氏病情果然又在午夜反复两次，好在有畅春园伺候太医在，及时稳住病况。
来，心里已然有几分猜测。
张起麟慢腾腾地挪进房门，瞅头都没抬苏大公公片刻，压压嗓子道，“那个，王爷说，要他这些日子看书。”
小英子翻着册子手蓦地顿，苏伟却是泰然地晃晃脖子，撑着桌子站起身，“去拿。”
偏厅里剩小英子和张起麟，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默片刻，各自别过头。
苏伟人进四阿哥书房，书桌上堆着几摞边关军折，最底下才压两本书。
四阿哥在夜里又喂年氏碗药，待到年氏睡着后，自己带书，在外间榻上歇。
等到天亮时，年氏身上热度才总算退下去。
九月二十三，边关传来捷报。
“策妄阿喇布坦带二千兵前来，被哈密回子额敏、并游击潘至善等领二百缘旗兵，尽行击败，杀九十人，生擒三人！”
康熙爷大喜，即令胡土克图，速遣人前往策妄阿喇布坦处，颁诏云，“大清至圣皇帝，大沛仁恩，欲天下共享太平。尔无故发兵，被驻扎哈密二百缘旗
清晏阁书房比较开阔，精雕细刻窗外是摇摇摆摆杨柳枝，午后阳光透过枝桠缝隙映进室内，在长长书桌上留下点点暗影。
苏伟低垂着头，手按着那堆军报，慢慢抽出本书，脸上神情不知怎落下片阴影，半晌后，空旷室内响起声低低叹息。
在那堆军折中间，还夹着四川刚送来请安信，问王爷安，问王妃安，问侧福晋安……
张起麟带着书回朗吟阁，苏伟重新坐到偏厅。直捧着名册小英子，此时却像吞块儿还热着年糕，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
苏伟翻翻手里本子，人却明显不在状态，屋内气氛诡异半晌，苏伟突然道，“小英子，你说师父是不是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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