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瑾说完,心下也有些没底,只能低垂着头,静等着
圆桌上,收拢起散落在旁银票,小心地走到软榻旁,“福晋,用早膳吧。”
软榻上人没有动,搭在身上毛毯缓缓起伏,朝向窗口脸庞,透着与年纪不相符合苍白憔悴。
书瑾两手并在身前,捏在手里锦帕微微晃晃,“福晋,奴婢早上去提膳时听说,王爷临出门时,吩咐苏公公去探望大格格,让大格格好好休养身体。”
背着身福晋轻轻动,书瑾缓步上前,替福晋掀开毛毯,“大格格是个心思重姑娘,如今病榻缠身,可怜王爷事忙,都不能亲自去看看。”
福晋搭着书瑾手臂,慢慢坐起,书瑾仍然不急不缓,捡件外袍披到福晋肩上,“奴婢手笨,比不得前几位姐姐伺候福晋时间长,有什不周到地方,福晋可得多多提点奴婢。”
福晋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圆桌旁,书瑾摆膳,替福晋盛碗白粥,“说起来,那个万祥,王爷还直没处置呢。要奴婢说,也是王爷宽宏,要不是他,王爷也犯不着朝令夕改。不过,苏公公到底是个有本事人,回来就抓那个郑七,给咱们王府清个大害虫呢。”
“你想说什,就直说吧,”福晋端起粥碗,手里汤匙轻轻舀舀,“如今,身边只剩你和诗珑,咱们主仆间,也犯不着拐弯抹角。”
“是,是奴婢聒噪,”书瑾福福身,小心地觑眼福晋神色,“奴婢头脑简单,想事情想得也不深入。只是,奴婢心疼福晋,听说昨天事,奴婢更是为福晋担心。从前,诗瑶、诗环几位姐姐是如何规劝福晋,奴婢不清楚,但是奴婢知道,福晋直忧思重重,不只为自己,更是为弘昀阿哥。”
福晋偏头,看向书瑾,书瑾继续道,“奴婢不懂争宠分权那些事儿,奴婢只知道,这王府是王爷和福晋。王爷主外,福晋主内,只有内外相合,咱们王府才能兴盛。如今,王爷讳言缠身,内外不安,不得已自食其言,召回苏培盛。眼下,那苏培盛就代表着王爷脸面,他行事漂亮,王爷面上就能好看几分。王爷面上好看,咱们王府才能挽回些失去声誉。福晋纵使受委屈,也不好在这时跟苏培盛过不去啊。他要猖狂,就让他猖狂去吧,您看今天,王爷心里还是有数。您不为自己,也得为弘昀阿哥想想。王府名誉受损,王爷心里头不舒坦,对您,对弘昀阿哥都是有百害而无利啊。”
书瑾番话下来,福晋只静静地听着,拿在手里汤匙,却是次也没有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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