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回首看傅鼐眼,神情莫测,“皇上刚刚就太监擅权之事下旨,敬事房自然要有所表示,就连宫里掌事太监都有不少挨板子。”
“原来如此,”傅鼐微微低头,“王爷近来也惩处府里擅权大太监们,想是与万岁爷同心同德之故。”
“王爷贯是最能体察圣意,”张廷玉随傅鼐缓步走到台阶下,突然想起什似冒出句道,“王爷近来都住在正院寝殿吗?”
傅鼐愣,话到嘴边又立时停住,轻咳声道,“近来朝上事忙,王爷多在银安殿歇息。”
暗房外
处下棋,张廷玉拈白子,思索片刻后落子道,“照隆科多大人所言,偷看奏章之人该是出自畅春园侍卫军?”
“棉线质红色辫穗儿多是侍卫所用,”四阿哥落下枚黑子,“皇阿玛怕打草惊蛇,现在也没有公开追查。”
“只是根辫穗儿,真要查起来,涉及范围可是太大,”张廷玉端起茶壶,给四阿哥倒上热茶,“再说,也说不准是奏章送上来时,无意中夹进去。毕竟是西北奏章,事关军情,来来去去都急得很,有点疏漏也再正常不过。”
四阿哥接过茶碗,轻轻抿口,“智子疑邻,皇阿玛疑心已经种下,这根辫穗儿来历如何就不重要。”
张廷玉微微点头,手指在棋子上磨磨道,“近来,万岁爷身体也不是很好,西北局势又紧张,朝上人心不稳啊……”
三位敬事房公公被请到院内坐下,恩绰带人进暗房。片刻后,十几个披头散发,浑身血污太监被挨个架出。
“刘副总管,咱们王府大太监基本都在这儿,”纳穆图上前步道,“您是要带人回敬事房,还是——”
“诶,”领头刘公公打断纳穆图话,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擦嘴道,“小们只是代顾总管来传达万岁爷训导,如今既然王爷已先行领会圣意,等也不用再多此举。”
说完,这刘公公冲纳穆图拱拱手,缓步走到几个受刑太监中间。
挨打太监们被人架着两只胳膊,身上脸上俱都血肉模糊。捂着口鼻刘公
四阿哥拈起黑子,未曾思索便直接落下,大杀四方,反败为胜,“胜之不武,你又故意相让。”
张廷玉含笑垂首,四阿哥无奈摇头饮茶。
用过午膳,张廷玉行礼告退,刚出殿门,正碰上王府长史纳穆图迎面而来。
双方匆匆行礼,纳穆图快步进内殿。傅鼐将张廷玉路送到王府门口,正看到群身着内监宫装人站在侧门旁。
“是敬事房人啊,”傅鼐缓缓吐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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