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
书房向十四阿哥见礼，并把
本账册交到十四阿哥
手上。
“做得很好，”十四阿哥翻翻账册，眉头皱成团，“这户部倒真是个无底洞啊，这
大窟窿，就是赵申乔，怕也是回天乏术吧。”
“回禀主子，”达尔布躬身拱拱手，“这账册还只是希福纳在任期间留下。据奴才们打听，户部如今依然年年亏空，各地交上来税银都是拆东墙补西墙挪出来。赵尚书眼下也只能勉力应对，尽量加大追缴力度。只不过，若真想补上户部窟窿，京里地方恐怕都得伤筋动骨番才行。”
“怪不得皇阿玛如此头痛，”十四阿哥放下手里账册，“这本子交上去，最起码能让皇阿玛心里有点儿数。你们这几天盯紧些八哥他们，都哪家人参与进来，务必给
记牢。等希福纳荷包里银子掏得差不多，咱们也就可以收手。”
“奴才们领命，”两人行礼告
来，“南边银子轻易还是不收为好，曹李两家跟皇阿玛关系，咱们还是拿不准啊。”
“八哥不用担心，”九阿哥勾勾唇角，“曹寅死，曹家已是大不如前。李煦那个人看得最远，当初曹寅留下那二十三万两亏空，水分可是相当大。想要保住曹李两家富贵，就不能再只依靠着皇阿玛。早前派人南下，也是李煦主动上来打点，八哥这儿只需点个头就是。”
八阿哥敛眉沉思片刻，放轻嗓音道，“可曹李两家在任上亏空，迟早会是个问题。现在皇阿玛还念及与曹寅、李煦情分，可若有哪天被人连番上奏，彻底披露出来，皇阿玛也未必会包庇到底啊。”
“明白八哥意思，”九阿哥也放下茶碗，“只是如今江南，几乎都是曹李两家势力，咱们若不拉拢他们，八哥在江南下功夫可就都白费。”
八阿哥端起茶碗轻抿口，半晌后叹得声道，“罢，眼下在江南能威胁到曹李两家，只有两江总督噶礼吧。”
“是，”九阿哥微微笑，“当初噶礼与张伯行互参案，二哥也牵涉在内，皇阿玛对噶礼已很是忌讳。”
“那就好办，”八阿哥起身，走到亭子台阶旁，“这些浸*官场多年地方权臣，有哪个是干净呢？”
十四爷府
十四阿哥从外头回来，把马鞭往吕瑞身上扔，开口询问道，“雅代达尔布和七十鄂罗回来没？回来，叫他们来见。”
“嗻，”吕瑞挂好马鞭，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头去，这两人都是十四爷府属人，也是顶替他参合进勒索希福纳事中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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