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福晋坐在梳妆镜前,慢慢梳着发尾。
“切照福晋所料,”诗瑶弯起嘴角,站到福晋身后,“苏培盛把人都安置下来,还派人去寻摸宅子。听回来人说,那苏家老太太,可是个吃肉不吐骨头主儿。就算苏公公不想认这家人,有个孝字压在上头,他也是鱼塘里打滚,不淹死也得惹上身腥。”
福晋闻言,轻笑着摇摇头,“可不指望几个山野村夫能干出什大事儿,看中是家人情分。这人啊,有家,就有私心,有私心,就有贪欲。身后多几张嗷嗷待哺嘴,任谁还能出入宝山而面不改色呢?”
“还是福晋英明,”诗瑶面上带笑,替福晋解下耳环,“那苏家老大是个屡试不中秀才,苏老太太还打着捐贡进国子监主意呢。只可惜,他们家财力单薄,又没门路,如今可倒好,现成登天梯递到眼前,她还不顺着杆子往上爬?”
“爬便爬吧,”福晋轻轻地吐口气,“这座梯子在王爷跟前立二十几年,也该让人借借。”
哥,”直没怎说话苏家老三,看着苏伟涨红张脸,“你你什时候跟俺们回家,俺把前屋给你收拾出来。”
苏伟看着那张淳朴脸,温和笑,二十六年,谁还能说他不是苏培盛,就算看在他用人家身体这多年份上,也合该照顾人家家人。更何况,在这家人里,还是有人真心惦记着当年那个苏培盛。
太阳渐渐西斜,苏伟身影总算出现在东小院门口。
四阿哥眯起眼睛,路盯着苏伟走进屋门。
苏伟拖拉着步子,声不吭地爬上软榻,往四阿哥腿上躺,长长地吐出口气。
四阿哥低头摸摸苏伟脸,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中午吃饭吗?爷让茶房给你做点儿奶皮酥饼?”
苏伟鼓鼓腮帮子,翻身把脑袋埋进四阿哥怀里,二十六年,他对家记忆越来越模糊,不知道老爸烟戒没有,有没有按时给老妈上坟,他小二楼是不是还爱堵下水道,还有他爱车,也不知能不能打着火。
四阿哥下下拍抚着苏伟背,直到怀中人呼吸渐渐平稳。
傍晚,福晋院里
诗瑶进福晋卧房,遣退其他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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