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苏伟眯着眼睛使劲儿地瞪向四阿哥,“明明是晚没睡,刚刚阖眼没会儿就被你叫起来,你看看外头天都没亮呢!”
“爷也没办法啊,咱们得早点赶到畅春园,”四阿哥好笑地看着苏伟把围嘴儿拽下来撇在小英子身上,“毕竟爷现在是戴罪之身,皇阿玛免爷闭门思过,爷总得早点儿去请安才能显出诚意啊。”
“请安就请安呗,干嘛拽上?”苏公公带着满肚子起床气,把碗鸡蛋羹搅得乱七八糟,“不管,要睡回笼觉,你自己去!”
“上车就让你睡,”四阿哥喝完碗粥,就着
今看来,他是想借着那层牵丝攀藤联系,把卷进科场贪污和南山案漩涡中去。”
“贝勒爷,这件事咱们不能不防啊,”何焯沉下嗓音道,“张伯行与王大人关系不般,很容易牵扯到贝勒爷身上。而且,据卑职所知,这个张伯行虽然贯清廉,但性子执拗,常有苛刻富民之举,在地方得罪不少人。另外,当初南山集在苏州刊印时,风名最盛,只怕有心人会以此大做文章。卑职与戴名世关系还未理清,皇上也直没有彻底结南山集案子,卑职还真怕太子又会故技重施,将这两起案子扣到贝勒爷头上。”
“先生担忧明白,请先生放心,胤禩不会坐以待毙,”八阿哥抿紧嘴唇,将信纸翻到最后张,蹙紧眉头蓦地僵,抬起头看向何焯道,“四哥去松江府?他不是在府中闭门思过吗?”
“卑职看到这条消息也十分诧异,”何焯低下头道,“本以为这次恩科出纰漏,可以杀杀雍亲王底气,没想到皇上对他竟是另有旨意。至于雍亲王到底是去干什,咱们还不得而知。但据探子来报,苏州织造李煦和闽浙总督梁鼐直陪着雍亲王在太仓州和松江府带行动。”
“太仓州,松江府……”八阿哥站起身在屋中缓缓踱步,“江南除科场受贿案,剩下就是——来人啊!请镇国公过府!”
“贝勒爷这是?”何焯惊讶地站起身。
八阿哥嘴角荡起抹冷笑,“先生忘齐世武几个在江南屡次行动?什戴南山、张伯行、王鸿绪!现在除非九天神佛下凡,否则谁也救不这位东宫之主。”
清晨,雍亲王府
饭桌边坐着好整以暇四阿哥和昏昏欲睡苏大公公。小英子给四阿哥盛粥后,贴心异常地替自家师父围个兜兜在胸前,省得他迷迷糊糊地把刚穿好衣服又给弄脏。
四阿哥口粥没咽下去,笑着呛半天,“至于吗?跟爷起这天早就困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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