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呈赵申乔弹劾戴名世折调查结果,查实戴名世所著《南山集偶抄》却有悖逆之处。
其中,《与余生书》文中录有南明三王年号,并将南明与蜀汉、南宋相比,认为未可以伪朝视之。
在另文《与弟子倪生书》文中提到清开端应为康熙元年,顺治朝不得为正统。
而最令康熙爷变色是,《南山集》中隐晦地记载前明太子之死,虽将罪过推给多尔衮。但康熙爷曾以相同手法,处决崇祯皇帝另两位皇子,遂震怒不已。
而有关《南山集》接下来调查,却不单单只在戴名世人身上。
生规劝教导。无论结果如何,胤禩都铭记先生教诲之恩。”
“卑职不敢,”何焯连忙行礼推拒,被八阿哥扶起后,紧抿唇角道,“卑职今日求见,其实是有事想求贝勒爷援手。”
“哦?”八阿哥眉梢轻扬,“有何事能让先生为难?先生但说无妨。”
“是,”何焯低低头,“不知贝勒爷可曾听说,近来皇上将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封奏折下发给刑部审理,这封奏折参是翰林院编修戴名世私刻文集,语多狂悖。”
“这个……”八阿哥思索片刻,“确实听闻二,戴名世也是世家出身,家学渊源,只怕是年轻时有过些狂傲之词吧。”
《南山集》中记录南明三王年号及事迹是戴名世从方孝标书《滇黔纪闻》处抄得。而方家另位大学士方苞又为《南山集》做序文。
至此,家学渊源世家大族,安徽桐城方氏也被卷进这起文禁之案中。
四月十八,雍亲王府
苏伟连几天把这辈子读书都读完。
正院藏书阁,四阿哥
“确实如此,”何焯点点头,“卑职与戴名世是故交,此人年轻时颇有文名,举止不羁,更有修史之志。只是,如今已然沉稳下来,年前入京供职,当年之言都已沦为笑谈。不知为何,竟被都察院提起来。”
“先生放心,”八阿哥微微笑,“都察院整天监察视听,这种文禁之事上奏过不少,都被皇阿玛轻轻放过。毕竟,有明史案惨烈在前,皇阿玛也不想再疏离文人之心,这种小事想必不会重责。”
“卑职原也是如此之想,”何焯微微皱眉,“只是,如今民间朱三太子之言盛行,而戴名世所著南山集正记载不少前明之事。卑职私下里打听,刑部正打算以此大做文章,如此来,卑职恐怕——”
“前明,朱三太子……”八阿哥心头猛然紧,恍惚片刻开口道,“先生可有南山集印本,拿来与观。”
四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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