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放心吧,”八阿哥站起身,走到八福晋身边,“景熙舅舅只是帮爷开个头,以后事儿与安郡王族就没什关系。皇阿玛即便想要迁怒,也迁怒不到他们身上,福晋只要安安心心地在府里过日子就是。安郡王府好日子,在后头呢……”
八福晋僵直着身子,耳边还荡着热气儿,时却不知自己为何连与八阿哥对视都不敢,只挪揄片刻,俯下身子道,“妾身先告退,爷也不要忙得太晚,早点儿休息。”
八阿哥点点头,看着八福晋脚步略带踉跄地走出屋门。
小荣子正端着药碗走到门口,见八福晋出来,连忙行礼,八福晋却似压根没看到他,紧紧抓着丫头手臂往后院去。
“贝勒爷,吃药,”小荣子将药碗端进书房,看着八阿哥神情冷峻地望着窗外。
,就见八福晋早早地等在院子门口。
“妾身给爷请安,”八福晋微俯身,被八阿哥扶起。
“这天还冷着,出来也不多穿些,”八阿哥给八福晋披上自己斗篷,扶着她往屋里走。
八福晋低着头,手上虽捧着暖炉,手心里却还是不自觉地沁出寒意。
两人进书房,八阿哥走到书桌后,接过小荣子递上茶,慢慢翻看桌上几封信笺。
“贝勒爷,其实,”小荣子踌躇片刻,试探地开口道,“未必就是福晋干,福晋虽说跋扈些。但这些年,对贝勒爷却是真真用心。”
“用心?”八阿哥接过药碗,“现在追究是谁干,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只盼老天眷顾,让这次,能举成事!”
傍晚,闻风阁
挡着碎珠帘子高台上,几双玉手划过琴弦,有古琴,有琵琶,奏是曲黄鹂调,“碧云天,
八福晋站会儿,解下身上斗篷向前走几步道,“爷,妾身听说景熙舅舅上折弹劾九门提督和几位尚书?”
“不止,”八阿哥手端着茶碗,并未抬头道,“参与宴饮各旗都统也在名单中,只不过托合齐与齐世武、鄂善几人是主使,皇阿玛已经看过奏折,发落给大理寺调查。”
八福晋抿抿唇,略扬眉梢道,“既然这些人有结党营私之嫌,爷又何必让舅舅借着在安郡王丧仪期间饮宴由头呢?”
八阿哥微微愣,抬起头道,“福晋这是何意?是在怪利用郡王丧仪生事?”
“妾身不敢,”八福晋又拘礼,随即有些落寞地低下头道,“妾身只是担心,安郡王脉本已不受皇上看重。如今华玘刚刚袭爵,舅舅那儿又揭出这大事儿,会让皇上更加厌弃。于贝勒爷,怕也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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