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是个会推脱,”张保接过话茬道,“萧二格问他时只说是自己想往东小院伺候,回头要送他到暗房那儿,才说是后院个嬷嬷让他问。”
“难就难在那个嬷嬷在福晋院里当差,”张起麟苦脸道,“看十有八九又是奔着你来。”
苏伟垂脑袋,闷半天才道,“就说不管府里那些乱七八糟事儿,都是那个甩手掌柜非让参合!”
“恐怕不只那简单,”张保缓口气道,“这多年,府里有个大事小情大家都习惯找你解决,福晋直没能真正掌权。如今府里又有长史,众属官,就连后院点胭脂水粉用项都是从前院支才到后院库里去,福晋怎能甘愿?”
“又没把着库房,”苏伟虎着脸道,“银钱事儿都是账房和王钦他们看着,现在又有专门司库,顶多帮主子看看账本——”
“那福晋也该注意些,”瑞珠蹲到脚榻上,替毛氏捶腿,“您还有个多月就要临产,她刚出孝,万有冲撞——”
“住嘴,这话也是你能说?”毛氏瞪瑞珠眼,瑞珠慌忙垂头。
毛氏自往迎枕上靠去,手轻轻在凸起小腹上划过,“现在只盼望这胎是个男孩儿,否则福晋那儿真是不好交代啊。”
瑞珠抿抿唇,又往前凑两步,压低嗓音道,“小主,听说贝勒爷给西边那位请封侧福晋。”
“真?”毛氏愣。
张保还想再说,却终是咽下。
这事儿若真论起来,苏伟还确实是冤枉,从正三所到四爷府,他从没坐过大总管类职务,只要有人能用,他准儿推脱出去。只主子不准他味躲懒,下头报上账册,都让他帮着看,有什话也都让他代着办。
这多年下来,苏培盛名头是太响。所有奴才都只当他是王爷跟前最受宠太监,甭管是什职位,只要他张口,就是他说算。
结果到最后,苏培盛味躲懒在后院主子眼里是点用没有,反倒顶王钦几个,成手把重权头号人物。其实,怪来怪去,还是因着他
瑞珠连连点头,“就连张氏都被赏不少东西,估计之前那事儿,贝勒爷也不准备追究。”
毛氏蹙起眉头,沉吟片刻后微微翘起嘴角,“这对咱们来说,说不准是件好事儿呢,福晋处境越艰难,就越是用得到……”
傍晚,雍亲王府
“包茂才……”苏伟坐在东小院亭子里,皱着眉头想半天。
张起麟暗暗翻个白眼道,“你别想,是个后院门房管事,在萧二格手底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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