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西来顺
热热闹闹大厅里,苏伟站在柜台后,看着来来往往食客,乐得见牙不见眼。
掌柜季鸿德原是雍亲王府庄户,因深谙经商之道,被苏公公挖到西来顺,对这位雍亲王身边最得意大太监自是颇为敬重。
“财东别看今天人多,其实还不是旺季呢,”季鸿德扒拉着算盘珠子道,“这天气越冷,咱们生意就越好。所以依小看,最好在十月就把另外两家分店开起来,这个冬天就能收回大半数本钱。”
“恩,也是这想,”苏伟眯着眼睛把自己当成招财猫,“铺面都看好,要开起来也快。对,南酱园扩建如何?谢庆马队十月进京,最好在腊八前把第批腐乳运出去。”
叹口气。正待穿过花园拱门时,个缩着脖子侍女匆匆而过,差点与张氏撞到起。
“大胆!”伺候张氏丫头荷卉挡到张氏跟前,“走路都不看路吗?撞到小主还不跪下认罪!”
“奴婢知错,请小主恕罪,”侍女矮身跪下,张氏定睛看,竟是乌喇那拉氏贴身侍女绣香。
荷卉也看清来人,心下却颇为爽快,当初乌喇那拉氏得宠,这位绣香姑娘很得府上奴才巴结。偏生自己主子虽然进府早,却直没有实际名分,也不如毛氏得福晋信任,在后院中是最没存在感个,自己只能处处低绣香截。如今风水轮流转,倒也终于轮得她踩别人头。
“你是跟谁学规矩,在园子里就敢这乱闯乱撞,”荷卉扬起声音道,“就算贝勒爷随皇上北巡,福晋可还在府里呢。撞坏们小主,信不信去回福晋,治你主子个管教不善之罪——”
“财东放心,作坊都已经
“好大口气,”声轻喝打断荷卉咄咄逼人,嘉仪袭简朴绿裙小褂从小路缓缓而来,“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张扬跋扈,主子还好好地立在那儿,就口个福晋压人,张姐姐平日里就是这管教奴婢吗?”
张氏微微愣,转头瞪荷卉眼,荷卉连忙低头请罪。嘉仪走到绣香身旁,绣香起身站到嘉仪身后。
“格格倒是有闲情逸致逛园子呢,”张氏瞥闷不吭声绣香眼,“就是不知这侍婢慌慌张张地做什去,撞倒还好说,要是撞毛姐姐,怕是要出大事儿呢。”
嘉仪冷冷笑,手挽挽鬓边残发,“如今还怕什大事儿呢,活天算天罢。”说完,也不等张氏反应,转身带着绣香走。
绣香与张氏擦肩而过时,直交叠袖口中微微垂下,竟露出截白色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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