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好建议,”四阿哥略有踟蹰,“此事,二哥可能要冒些风险,毕竟那人旦出事,皇阿玛最先怀疑怕就是二哥。”
太子蹙蹙眉,沉吟片刻道,“你说是,大哥?”
吉盛堂
日头刚过晌午,苏伟风尘仆仆地下马车,迈进铺门先灌大碗温水。
“苏弟也不要太过操劳,”王相卿吩咐伙计给苏伟沏碗牛乳茶,“这酒楼要开起来也不是日两日功夫,更何况你那定制锅子都没做好,何必急在时呢?”
庆宫
天气转暖,石路两旁盆栽都落油似,绿发亮。
太子与四阿哥坐在廊下对弈,个脸生太监捧着茶壶,在旁伺候着。
“倒是没想到,先有动作竟是三弟,”太子穿件宽袖便袍,下棋时不得不小心地按住袖口。
“三哥也是忍得久,”四阿哥落白子,端起茶碗轻抿口,“当初他与阿尔松阿等人合谋,参奏大哥行巫蛊之术,最后却没什好处都没落下,反倒帮衬胤禩脱张明德事罪责,想必心里窝火紧。”
苏伟捧着牛乳茶,打个奶嗝,“这铺子马上收拾好,等定制铜锅到,就能开张,这几日难免忙些,吉盛堂这面就有劳大哥辛苦。”
“这是哪儿话,”王相卿笑笑,“酒楼那儿有需要帮忙,苏弟就直说,千万别和大哥客气。那老伙计史大学最近从乌里雅苏台前营到张家口,写信让他进京趟,他手里应该有不少好货,到时也给咱们铺子多撑撑门面。”
太子闻言,冷冷哼,落下棋子发出清脆声,“眼下刚出咸安宫,还不能轻举妄动。但当初他们蓄意下毒谋害,老三也是脱不关系,待得日后,定并与他们算账。”
“二哥也不用动怒,”四阿哥放下茶碗,弯弯嘴角,“三哥以为凭借本书,就可让皇阿玛刮目相看,未免太过天真。即便这次,皇阿玛晋他个亲王之位,也不过担个虚名。他为著书立说,远离朝堂日久,手下势力单薄,根本不足为惧。至于老八那儿,如今是不敢轻举妄动,皇阿玛本来就忌讳他与群臣相交,他哪敢再在此时对王爵有所渴求?”
“四弟也不要低估老八胆量,”太子慢慢拣出棋盘上死子,“他野心,咱们两个是见识过,比起大哥当初,怕是也不让分毫。”
四阿哥抿着唇角,点点头,“凡事都有万,皇阿玛那儿也是个便数。为防老八骤起,咱们还是得想个法子才是。”
“四弟可有好建议?”太子将棋子放回,抬起头微微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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