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微微颔首,“苏公公说,弘盼阿哥虽为府内长子,但不可称为大阿哥。弘晖阿哥是以世子礼下葬,待重修玉蝶时,必然是要记录在册。是以,于情于理,弘盼阿哥都该是二阿哥才对。”
四阿哥时惶然,单手敲敲额头,这事儿竟然连他与福晋都疏忽。
因着弘盼出生,满府喜气洋洋,奴才们早就口个大阿哥,叫习惯竟未察觉出不妥。这要是福晋那边先发现,势必要难受阵,说不准又要开始别扭。
“苏培盛说得有理,”四阿哥想起弘晖,深深地吸口气,“传爷话,弘盼为府内二阿哥,以后不得再称呼为大阿哥,有违者杖责二十。”
“是,”张保俯身领命。
张拜帖在手上垫垫,“群臣保奏事,佟佳氏首当其中,阿灵阿、纳兰揆叙那边怕也各有心思。这时候,老八若是靠向佟佳氏,势必引起另外两家猜忌。不得不说,二哥这手,当真高明很。”
“主子,”傅鼐蹙蹙眉,压低声音道,“既然佟佳氏已遭此大难,与八贝勒也生嫌隙,不如咱们——”
“不行,”四阿哥摆摆手,“跟佟国维恩怨可不浅,就算要合作,爷也难以轻信他们。更何况,眼下佟佳氏成皇阿玛眼中钉,更不能随便去沾染。你先把马齐那边安排好,其他不用管。二哥天未出咸安宫,切都还难以下结论。”
“是,奴才告退,”傅鼐行礼而下。
傅鼐出门,张保慢腾腾地上前步。
傍晚,福晋院里
乌雅氏与乌喇那拉氏嘉仪陪着福晋用晚膳,奴才们刚撤去桌子,下人来报,两位小格格来请安。
“快请进来,”福晋弯弯嘴角,转头冲乌雅氏道,“这两个姑娘只比嘉仪小三四岁,应当能谈得来。”
“福晋抬举,嘉仪哪能跟贝勒府
四阿哥看张保眼,幽幽地开口道,“张起麟叫不回他,你也不行?”
“苏公公脾气……”张保抿抿唇,“其实苏公公就在小院里住着,主子若是想,随时都能看着。而且,苏公公现在生意也才刚起步……”
“你们倒会帮他说话,”四阿哥瞪张保眼,别过头,“罢,等这阵子事儿过,爷亲自去把他抓回来。他敢不听话,爷就叫人把那间破铺子封,看他回不回来!”
张保抿抿唇角,没答话,沉吟片刻开口道,“苏公公也是挂心着府里,这次奴才去,苏公公还特意嘱咐件事儿。也是奴才们疏忽,要不是苏公公提醒,就怕酿成大错。”
“什事儿?”四阿哥蹙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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