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微微瞥马齐眼,心中有决定。
长春宫
良妃卫氏靠坐在榻上,身子阵阵发抖。大宫女红菱担心地望着自家主子,半晌后,良妃才轻轻摆手,让报信人退下。
“娘娘,”红菱上前步,却不知说什为好。
“本宫没事,”良妃苦涩笑,语带虚弱“这年,本宫什苦没吃过。不过是圣上句斥责,听,也就过,不疼不痒,有什打紧。只不过,难为胤禩……”
并拘拏!”
康熙爷番训斥,众人才想起,群臣保奏那天,康熙爷确实提前下旨,令马齐勿参与此事,马齐时羞愤,拂袖而出。众人当时都惦记着保奏时,这点插曲根本没人注意。如今想来,万岁爷怕是早就知道,朝臣中有人要保奏八贝勒。
然,此事马齐确实冤枉。九经三事殿那天,马齐是在与内大臣等聊天后才得知众人有意保奏八贝勒。而恰巧文华殿大学士张玉书随后而入,从马齐处解到八贝勒深得人心。
康熙爷在众人禀奏前,命人传奏张玉书。张玉书将朝臣心属禀告给万岁爷。康熙爷盛怒之余,询问此事由谁而起,张玉书也是向洁身自好之人,便直言“闻于马齐”。
因此种种,并未与胤禩相交武英殿大学士马齐,替佟国维等人背上黑锅。
“娘娘,母子本为体,”红菱跪在脚榻前,“这次若不是群臣保奏之事,皇上怎会说出这样话来?说到底,是贝勒爷在前头争名夺利。失败,却让娘娘跟着受苦——”
“闭嘴!”良妃打断红菱话,“什时候轮到你来教训皇阿哥?”
“奴婢知错,”红菱连忙俯首。
良妃看她半晌,吐出口气道,“罢
不过,眼下圣怒未息,知晓此事缘由之人谁也不敢开口,而马齐当日拂袖离去,确实有大不敬之嫌。
马齐也是聪明人,知道今日这场无妄之灾他是怎样也逃不过,干脆俯身叩首道,“回禀圣上,臣原无威势,但因事务重大,心中惊惧,并不知作何举动,臣罪当死。”
万岁爷也不是味糊涂,马齐与此事有多大关系,康熙爷心里多少清楚,但此时没人比马齐身份、背景更适合威吓人心。
“马齐原系蓝旗贝勒德格类属下之人,陷害本旗贝勒,投入上三旗,问其族中,有人身历戎行而阵亡者乎?乃不念朕恩,擅作威势,朕为人主,岂能容此!马齐之弟李荣保,妄自尊大,虚张气焰。朕屡加儆戒,而怙恶不悛,亦当治罪!马齐等,著诸王大臣,会集速审拟奏!”
众臣俯身领命,马齐叩首在地,脖颈见青筋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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