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兮吐着舌头,往后退两步,不是她嘴快,只是福晋有孕消息怕是不能耽误。
“小主,”凌兮见年氏微蹙秀眉,半天不动弹,有心担心地上前步道,“咱们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
年氏轻吐口气,摇摇头,“前院还没正式派人通知,更何况福晋有孕本是喜事儿,贝勒爷却大张旗鼓地打福晋院里奴才,这个时候冒冒然过去怕是不妥,咱们还是等着人来通知吧。”
“那,”凌兮略踌躇,“钮祜禄格格那儿用不用先瞒着?”
“瞒不住,”年氏撤下画坏锦鲤图,走到边净净手,“其实,也不是什大事儿。年前,贝勒爷就总往福晋那儿去,钮祜禄氏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因为这动胎气,她那个孩子生下来也是个受罪。”
碗清茶,看向福晋眼神带着冷漠,“你是世家出身女子,有意谋害皇家血脉是多大罪过,想是不用爷来提醒。弘晖走后,你不奉婆母,不理内宅,爷都不怪你,可是你怎能——”
卧房里空气窒,四阿哥紧抿唇没血色,福晋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呆坐着不动。
四阿哥别过头,也不再看福晋,声音变得清冷无比,“爷会安排最好嬷嬷、大夫来为你安胎。你给爷记着,这个孩子要是出什事,爷让你们整个乌喇那拉氏陪葬!”
福晋身子僵,四阿哥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卧房。
诗瑶连忙蹲下,握住福晋手,“主子——”
“小主说是,”凌兮低低头,“若是福晋当真生下嫡子,也算圆贝勒爷个心愿。以后,想是贝勒爷也不会只往福晋那儿去。”
年氏看凌兮眼,转身坐到榻上,“可是外面有人嚼舌根?”
凌兮微微愣,迟疑着道,“是有些奴才碎嘴子,但也还没说到孩子身上,毕竟小主进府时日尚短,上面还有武格格、耿格格呢。”
“没说到子嗣,那就是说到恩宠咯?”年氏轻吐口气,“贝勒爷不来西配院,失宠又不是个。敢往身上泼脏水,想也知道是谁。”
“小主不必和她般
福晋微阖双眼,只手紧紧攥着小腹,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下。
“主子,您别难过,”诗瑶抿抿唇,“贝勒爷也是担心孩子,说不过是气话罢。您只要好好安胎,给咱们府上再添位嫡子,这后院里还有谁能越过您半分?就是贝勒爷,不也得时时顾忌着您?”
福晋看诗瑶眼,苦笑着摇摇头,靠在床栏上不再说话。
西配院
年氏落在宣纸上手僵,副锦鲤戏莲图登时毁于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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