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追,噶尔丹遂西奔,遇费扬古大败之,多所俘获,始知梦兆符合。如此,近日有皇太子事,梦中见太皇太后,颜色殊不乐,但隔远默坐,与平时不同。皇后亦以皇太子被冤见梦,且执皇太子之日,天色忽昏。朕于是转念,是日即移御馔赐之。进京前日,大风旋绕驾前。朕详思其故,皇太子前因魇魅,以至本性没耳。因召置左右加意调治,今已痊矣。朕初谓魇魅之事,虽见之于书亦未可全信。今始知其竟可以转移人之心志也。”
康熙爷如此说,朝臣已知万岁心意,遂也不管阿灵阿、佟国维等人眼色,俱跟随李光地俯首道,“皇上灼见皇太子病源,治疗已痊,诚国家之福,天下之福也。伏祈皇上即赐乾断,颁示谕旨,解太子拘禁,允其回毓庆宫参政!”
康熙爷并未立即下旨,而是绕着弯子将太子复出事,由自己心思,转为众臣所向,“尔等既同心,可将此御笔朱书,对众宣读,咸使闻知。前执胤礽时,朕初未尝谋之于人,因其罪,自觉应行,遂执而拘系之,举国皆以朕所行为是。今每念前事,不释于心。细加体察各条罪状,有相符合者,亦有全无风影者,况是所感心疾,已有渐愈之象。不但诸臣惜之,朕亦惜之,今得渐愈,朕之福也,亦诸臣之福也。朕尝令人护视,仍时加训诲,俾不离朕躬。且今,朕不欲立即复其太子之责,久而视之,但令诸大臣知之而已。”
朝臣聆听圣谕而出,只李光地留在畅春园中。
“如今,皇上已为太子铺平道路,”李光地陪着万岁爷在湖边漫步,“只要万岁爷愿意,随时可以放太子出来。有前车之鉴,想是太子行事也不会像从前样鲁莽。”
康熙爷低叹声,两手背之身后,“朕拘押胤褆,太子重掌东宫后再无敌手。你说,跟随他那些人无处使力时,会把脑筋动到谁身上?”
“皇上安心,”李光地略征愣,低下头道,“太子仁孝,昔日索额图在时,太子都不曾有过弑逆念头,如今更加不会。”
康熙爷轻笑声,摇摇头,“你跟朕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老八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胤礽。”
“万岁爷您忘,”李光地放轻音量道,“大阿哥虽然势败,但八阿哥却是长起来,凭着他身后那些人,足可以跟太子较量。”
“老八……”康熙爷步履沉重,“朕就怕是养虎为患啊。胤褆性子朕解,凭他怎闹,闹不出顶天窟窿来。胤禩,可就不同。更何况,胤礽那儿……朕得再找个人,再找个人平衡这两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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