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正纠结着,王相卿手按在他肩头,“苏弟别犹豫,你牌技,愚兄心里有数,咱们就起陪几位财东玩上几把。”
苏伟看看王相卿,轻吐口气,点点头,“小弟愚笨,还请几位兄长多多见谅。”
苏伟上牌桌,心下直打鼓,这马吊看似简单,想掌握好却不容易。庄家要应对三闲家合作下庄,没坐庄时苏伟还可以鱼目混珠,跟着上家打。可做庄,他就是孤家寡人。
苏伟这边正火急火燎,王相卿在牌桌下轻踢踢苏伟脚尖,“苏弟出牌吧”。
“索子、二十贯,赢!”苏伟拍巴掌,乐得见牙不见眼。
子功力不足,不如咱们自己找点乐子。”
“王掌柜所言甚是,”个同坐东家掌柜也起身道,“早就让小二备上,几位财东不忙,咱们就打上几局?”
打上几局?苏伟征愣地看着小二将牌桌搬进包房,所谓乐子竟是指打马吊。
马吊源于明朝天启年间,是种纸牌游戏,有四种花色,局由四人参与。苏伟在英华殿时,师父教过他叶子戏、双陆,也教过他打马吊,为就是陪主子解闷。不过,他家四阿哥从不好这些游乐博戏,是以苏伟将其中技巧忘得七七八八。
申文彦、王相卿他们开牌局,苏伟推拒番,坐在王相卿身后看热闹。
“苏财东好手气啊,”申文彦等人抿着唇角,扔码子给苏伟。王相卿也散牌,拍拍苏伟肩膀,脸宠溺。
苏伟心下清楚,是王相卿暗地里帮他,带着他下庄,他坐庄时,又给他喂牌。妙就妙在,王相卿每步都恰到好处,让人心下疑惑,却挑不出毛病。
几局下来,已近傍晚。众人结算,申文彦
在中国,饭局、牌局都是交际种,浸*商场官场人在这种局面上,都不论输赢,只论人心。不过,苏伟是个例外。
即便上辈子为公司跑业务时,苏伟都不参与赌博。在他小心眼里,钱是用来攒,不是用来赌。这辈子,钱由银行卡、纸币变成沉甸甸银子、铜板,荷包里轻分,他都心疼肝儿颤。
几局下来,各有输赢,不过苏伟能看出,王相卿输几局,坐庄都是申文彦。
“咱们跟苏财东也是新识场,怎好直退居场外?”申文彦赢不少,脸上神情缓和许多,“来,上桌,起走上几圈!”
苏伟愣愣,申文彦都开口邀请,他也不好再三推拒。可他上桌,输赢这嘛事儿就复杂。先不说,他心疼银子,就是同为财东,他也不能输太难看。可偏偏,他上次打马吊已是二十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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