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给太子殿下请安,”四阿哥俯身行礼。
“快起来吧,”太子弯弯唇角,“正想着你们禁足该解,你就来。”
四阿哥轻叹口气,走到软榻边,“如今,大哥被削爵幽禁,老八那儿脱得干二净。张明德及巫蛊事,算是有结。可皇阿玛那儿,还是没有意将二哥放回毓庆宫。”
太子轻声笑笑,“不碍,咸安宫跟毓庆宫又有什差别呢。皇阿玛在身上心思没变,待在哪儿都是样。”
四阿哥没有接话,转而道,“有件事,倒算得上好消息。纳兰揆叙终是隐瞒不住,准备为明相发丧。老八虽得皇阿玛宽恕,但到底不比从前,纳兰家势力以后不足为惧。”
,只正眼盯着托合齐道,“当初老八被撤贝勒爵位,也是这样幅光景吗?”
“卑职不知,”托合齐弯弯唇角,“但规矩在此,想是差不多少。只不过,八阿哥爵位尚且不高,家底也没有大阿哥丰厚,想是前后落差会小上许多。”
大阿哥声冷哼,嘴带浅笑,“们落差再大,无非吃穿用度。爷倒是想知道,太子从毓庆宫搬到驷马院毡帐时心境有多大变化?”
托合齐沉下脸色,嗓音暗沉,“大阿哥如今还是多想想自己吧,这府邸虽大,总归有四面围墙隔着。十天、二十天,十年、二十年,大阿哥能熬得多久呢?”
“哪里不是有四面墙隔着?”大阿哥低下头轻叹声,“爷就算老死在这儿,也总算是出那间红墙黄瓦笼子。可怜二弟,同是禁足,却依然得呆在那冰冷宫殿里……”
太子吐口气,摇摇头,“没有纳兰家,还有佟佳氏,钮祜禄氏……”
“二哥心里有数就好,”四阿哥往后退步,“大哥事儿解决,太子之位废立就要被呈上朝堂,二哥还是早做准备好。”
太子闻言,缓慢地转头看向四阿哥,目色深邃,眼光悠然,“大哥势败,老八没爵位,依四弟看,如今皇子里,还有谁是威胁呢?”
“太子殿下洪福齐天,总有日能腾飞宫墙之上,不牢大阿哥操心,”托合齐背过手,与众侍卫撤到院外。
结差事,原本红墙绿瓦直郡王府顷刻间犹如冰窖,凄寒良苦,没有丝人气儿。大阿哥还是端坐在正堂里,如同尊塑泥雕像。
“来人,关门!”托合齐立在台阶下,看着直郡王府大门缓缓合上,随着后院幽幽传来低泣声,露出抹浅笑。
咸安宫
四阿哥进正殿,太子正卧在软榻上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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