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眯着眼往远处看看,“恩,再加快儿脚程,别让苏财东等久。”
“大哥,虎子不明白,”年轻人皱皱眉,勒住马缰,“咱们马队干得好好,干嘛和那个姓苏合作?盛京皮料商生意做大那多,这姓苏不过刚刚起步,谁知道以后能不能挣上多少银子?如今就这千八百两银子,还是靠着大哥挣来,结果把咱整个马队都套牢。”
“你哪儿那多废话?”谢庆瞪虎子眼,“要跟你似,就顾着眼皮底子下几亩地,咱们马队早就被人吞下肚。”
虎子挠挠后脑勺,憨笑几声。
谢庆叹口气,随着马蹄晃荡着身子,“那苏财东住在京城四贝勒庄子里,庄头穆尔察见他连坐都不敢坐。上次,到他住院子里,护卫人都是真刀实剑。屋里陈设,所用器具内造颇多,精致异常。这样人绝不是个普普通通奴才,身后是实打实站着皇子贝勒。”
调查,势必抓到这伙贼人。另外,儿臣担心黄陂遇刺事与此案相关,大营中若混有居心叵测之人,皇阿玛安全就难以保障。儿臣恳请皇阿玛下旨,令各地守军出动护送圣驾回銮。”
“你担心有理,朕自会安排,”康熙爷点点头,轻叹口气,“胤礽那儿你便继续费心照看吧,囚车里人也不用释放,等回京后先关到慎刑司再说。”
“是,儿臣领命,”直郡王俯下身子,嘴角暗暗勾出抹弧度。
“皇上……”眼见直郡王退下,梁九功小心翼翼地奉茶上前,却被康熙爷手扫落。
“皇上息怒,”帐子里奴才跪地。
“那,”虎子吧唧吧唧嘴,拽下水袋喝两口,“咱们如今也是为贝勒爷做事儿人?”
谢庆轻笑声,摇摇头,“若是想为贝勒皇子做事儿,也不是非他苏财东不可,盛
康熙爷深吸口气,将案上几本折子扔到旁,“朕历览书史,时刻警戒。从不令外间妇女出入宫掖,亦从不令姣好少年随侍左右。时至今日,太子却所行若此,着实让朕失望。”
梁九功微微蹙眉,俯下身子道,“皇上,未必就是太子所为,太子身边有护卫看守,随侍奴才又都尽皆拘押——”
“总有胆大包天,”康熙爷打断梁九功话,“自毓庆宫那几个悖乱奴才死在狱中,胤礽就未有时刻让朕安心过。这多年过去,无论朕如何管教,他还是点长进都没有……”
日至晌午,只马队让过銮驾大军,行至官道。
“大哥,咱们进热河境内,”个身材魁梧年轻人纵马行至谢庆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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