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采兮迈进屋门,向几位格格行礼,到年氏跟前道,“张公公来传信儿,说是让小主和李侧福晋寻个日子进宫看看德妃娘娘和十三福晋。”
“这,”年氏蹙蹙眉,“与李氏怕是身份不符吧,福晋那儿怎说?”
采兮抿抿唇,低下头道,“福晋身子还是不好,直闭门不出。张公公说十三爷被留在盛京养伤,时半会回不京,所以让小主多进宫看看十三福晋。”
“知道,”年氏点点头,“你下去吧。”
采兮俯身退下,诗玥转头对年氏道,“贝勒爷与十三爷贯亲和,比之十四爷也不差分毫。十三爷受伤留在行宫,难怪贝勒爷惦记着阿哥所。”
几张信纸揉成团丢到地上,“爷看他就是玩得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回来。爷给他银子,是怕他出门不够花,什时候让他跑来跑去做生意!”
“两万两,还怕不够花……”张起麟低头嘟嘟囔囔道,又被四阿哥个靠垫砸在脑袋上,“你去给苏培盛写信,叫他现在不回来,以后都不用回来!”
张起麟愣模愣脑地跪半晌,磨蹭着把团成团信纸捡起来放在榻子边,俯身退出去。不消半刻钟,屋里又响起渐趋圆润摩擦声。
西配院
诗玥扶着钮祜禄氏给年侧福晋行礼,就坐。
“看看十三福晋倒没什,”年氏捏着手帕抿抿唇角,“只是进次宫,总不能过永和宫而不入。跟李氏都是侧福晋,没有福晋带着,实在欠妥些。”
銮驾驻跸两间房
入夜,几间囚车被停在大营西北角,车上罪犯裹着单薄衣服在初秋夜晚瑟瑟发抖。
小初子靠在栅栏旁,只腿没简陋夹板,在低矮囚车中弯成怪异模样,破裂伤口红肿溃
年氏品着茶,看看钮祜禄氏肚子,温笑道,“听人说,这过三个月,胎儿就稳当些。不过,你还是得小心,天气渐冷,以后出门披上斗篷,这时候就别拘着好看不好看。”
“妾身知道,”钮祜禄氏笑笑,“今儿个出来穿小袄,武姐姐又给披袍子,其实都没走上几步路。”
年氏弯弯嘴角,转头看向诗玥道,“还是武格格心细,这些日子都辛苦你时时照应。”
“侧福晋客气,都是诗玥应当做,”诗玥低低头,“本来跟容月就要好,平日里也没什事儿,多去她那儿看看也是为着解闷儿。”
年氏轻叹口气,“福晋直精神不济,日日吃斋念佛。整个后院都交给和李侧福晋,也真是焦头烂额,多亏你看顾着容月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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