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言抿抿唇,低下头道,“是,四贝勒府上还好,八贝勒处着实热闹。”
“哼,”胤祉冷笑声,把本书稿重重地放在桌上,“爷还真是小看他,从前低眉顺眼样子都是装出来,这收拢人心法子,他数第二就没人敢当第。老四那就没什动静吗?凌普事,他就生生咽下?”
“四贝勒对八贝勒还是有所怨言,”周昌言抬起头道,“奴才听内阁当差说,四贝勒但凡遇到八贝勒都没好脸色,连句话都不和他说。”
“光没好脸色有什用,”胤祉皱起眉头,思忖片刻,“老四还是那副中庸性子,不能指望他。倒是大哥,此番回京,这纳兰家弃子碰上这风头正胜好棋,会是个什局面呢?”
周昌言轻扬嘴角,放低声音道,“定是鹬蚌相争,鱼死网破。届时,陈编修这本《汇编》成,贝勒爷就是千秋功业,文人推举,势必渔翁得利。”
躬身子,“四贝勒那儿?”
马尔汉端起茶碗,刮刮茶末,“恩绰本来就是四贝勒哈哈珠子。”
三爷府
胤祉埋首书稿间,眉目紧皱。屋内气氛凝滞,小太监端着茶点站在旁,不敢吭声。
门人周昌言迈进屋门,扬手让小太监退下,躬下身子行礼道,“奴才给贝勒爷请安。”
胤祉弯弯嘴角,低头抚过众书稿,“但愿如此,也不枉,爷这几年番辛苦。”
热河行宫
随着太子拘押消息传回京中,来往间,不少大臣奏章都被送至御前。有参奏太子以权谋私,结党篡政;有为太子求情,稳固国体;亦有不少自请有罪,求皇上宽恕家人;皇上广阅奏章后,令御前侍卫吴什传谕诸大臣,“昔日太子跋扈,令尔等不敢不遵从,其中奔走逢迎之辈甚多。今见皇太子拘禁,恐为朕访知,或旁人告发,至己身诛戮,遂日夜危惧,靡有宁时。朕以允礽凶戾,势不得已,始行教养
胤祉长吐口气,看看他,声音暗沉,“有什消息吗?”
“圣上马上就起驾回京,”周昌言俯首道,“十三阿哥被留在盛京养伤,太子依然被拘禁,直郡王那儿再无动静。”
“皇阿玛句不堪为国之君,看似定大哥成败,”胤祉向椅背上靠靠,“但死灰仍能复燃,更何况是筹谋多年皇长子。”
“贝勒爷所说极是,”周昌言拱拱手,“皇上只那句话,再无其他追究,现下仍命直郡王看守太子。是以朝臣虽有动摇,但不少还在观望。”
胤祉低头摸摸摞纸稿,面色沉郁,“其他不观望,都去投靠老四和老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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