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大人,”朱朝慌忙上前挡住赫都,“皇上还未有明旨,这罪犯身上带伤不好交代啊。”
“滚开,”赫都把挥开
照房西厢
小初子被倒悬在只巨大木桶之上,铁链下皮肤已经红肿不堪,面目也越发青紫,单双眼睛还隐有亮光。
“林公公,招吧,”负责审讯监官朱朝凑到小初子耳旁低声道,“不少奴才都招,您整日里伴在太子爷身边,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够用。到现在这个时候,何苦再为难自己呢?”
小初子瞪朱监官眼,费力地别开头,不吭声。
朱朝愤愤地咬咬唇,刚要伸手拽下旁绳套,屋门被人由外推开。
知道太子住在什样地方吗?”
“什地方?”苏伟愣愣。
“个木帐子里,”库魁又压压嗓子,“驯鹿坡都还没修好,那木帐子就是个临时搭,堆木料地方。这八月天,那地儿都不透气,哪是人住啊。”
苏伟蹙蹙眉,心里说不出是个什滋味儿,半晌后叹口气道,“算,主子不在这儿,咱们也管不那多,等回京再说吧。”
“那,用不用派人给贝勒爷送个信儿?”库魁挠挠头,“皇上遇刺事儿京中应当有动静,可这太子被抓事儿怕是时半会传不回去啊。”
“哟,赫都大人,”朱朝挥退两旁侍卫,弯着腰迎上去,“可是郡王有什吩咐?”
赫都冷冷地看朱朝眼,“林初都招出什?你费时间可不少。”
“这,”朱朝为难地搓搓手,“这死太监嘴太紧,浸几个时辰盐水都不开口,下官也实在是没办法。”
“蠢货,”赫都脸色寒,也不再看朱朝眼,拎着马鞭直奔小初子而去。
凌空声脆响,小初子声闷哼,嘴角被咬开个豁口,血丝混着盐水蜿蜒而下。
“递消息事儿不用咱们操心,北巡队伍里肯定有主子人,”苏伟抿抿唇,缓口气道,“等过中秋,让庄子上替送封信就行。现下不易轻举妄动,免得给府里招惹麻烦。”
“师父,”两人正说话间,小英子路小跑地进院子。
“怎样?”苏伟把小英子拉到身旁,“刘院判看出什没有?”
“没有,”小英子喘着粗气,生生地咽口唾沫,“跑回承安堂,跟邓公公及时地把十三阿哥药换回去。刘院判到时候,确实检查药性,但什也没说,只在郑太医方子上添两笔,嘱咐十三爷好生休养,便起身告退。”
“那就好,”苏伟缓口气,“咱们得再去趟承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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