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焯微微愣,点头道,“正是。”
“那不知,老家是否还有亲人?”胤禩微扬眉梢。
“老母与胞弟都在苏州,”何焯拱拱手,末试探地问道,“贝勒爷可是要在江南有所作为?”
“作为不敢当,”胤禩弯弯唇角,“只是贯倾慕江南靴子才华,无奈不能轻易离京,想托先生家人在苏杭等地收取文人雅士诗集典册,以供平日拜读。”
何焯皱起眉头,略思忖,恍然低头道,“贝勒爷放心,微臣这就书信封,让臣弟立刻着手此事。”
四阿哥长舒口气,将魔方揣进怀里,勾勾嘴角道,“行啦,他人是走,眼睛、嘴巴可是留不少。摆膳吧,爷饿。”
“嗻,”张起麟扬起笑脸,轻快地打个千儿。
八爷府
胤禩跟何焯在廊下饮茶,六月天已经带些暑意,飘渺茶香后,胤禩放下茶碗道,“此次皇阿玛南巡归来,朝中倒是安静不少。此前,替直郡王参奏太子,大半都偃旗息鼓。”
何焯轻叹口气,摇摇头道,“不过是表面风平浪静罢。毕竟皇上对外态度依然是支持东宫,而且此次南巡,太子在江南文人心中声望更盛从前。”
六月,京郊大粮庄
谢庆被请到庄子里,苏伟独居大院中。
若说,第次见面,谢庆便从穆尔察身
“知道二哥每次随驾南巡,必在苏杭代召见文人学士,开堂讲学,”胤禩将洗茶水倒在阶下,“只是不明白,江南文人何以影响如此之大?似乎连京中权臣贵戚,都忌惮二。”
何焯微微笑,拈拈半须道,“贝勒爷有所不知,朝中忌惮哪是江南文人,他们忌惮是天下汉人心中归属。所谓满汉家,自大清入关以来,便是当朝者执掌天下重中之重。咱们康熙爷对汉家文化,汉人士绅更是尤为重视。江南古来多才俊,文人学子章籍典册往往反应民情,呼应民意。对他们尊重,也彰显咱们大清对汉人容纳态度。”
“原是如此,”胤禩恍然地拱拱手道,“胤禩受教。”
“贝勒爷客气,”何焯低低头,“其实,这太子在民间声望也是当今圣上手促就。当初,皇上初登大宝,内有权臣霸政,外有三藩作乱,这九五之位岌岌可危。康熙爷册立年幼太子,也是防着大清江山落到旁人手里。这多年来,东宫之位越稳,大清龙脉也就越有保障。只不过,谁也不曾想,二十几年后会变成当下境况。”
胤禩闻言,敛眉思索片刻,抬起头道,“记得,先生祖籍便是苏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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