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微微笑笑,“今儿个,看四阿哥跟娘娘说话态度,奴婢便猜出二。不
四阿哥缓口气,拱拱手道,“多谢贵妃娘娘,皇阿玛心意难测,此番提拔胤禩之举,胤禛也不敢多加揣摩。先皇后抚育教导之情,胤禛铭记于心。但,先皇后毕竟去世良久,胤禛与佟佳门间并非关系笃深。如今,亦不敢劳烦娘娘。”
贵妃闻言略征愣,四阿哥起身行礼道,“胤禛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四阿哥带着张保出承乾宫门,还未转弯,浣月由后追上来。
“姑姑这是?”四阿哥略扬眉。
浣月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今儿个,怎没见苏培盛跟着贝勒爷?”
康熙四十四年
承乾宫
香案前,贵妃佟佳氏与四阿哥前后,拜祭孝懿先皇后。
“东里间原是姐姐卧房,”佟佳氏在浣月搀扶下起身,将香插进香炉里,“本宫进入承乾宫后,特意求得圣上,在此处设小香案拜祭姐姐。”
“贵妃娘娘有心,”四阿哥跟在佟佳氏身后,回正殿。
“哦,”四阿哥弯弯嘴角,“他有事儿出门去,过阵子才回来。”
“这样啊,”浣月低头略踌躇,放轻声音试探道,“上次在宫里,们与苏公公撞上事,他可是跟贝勒爷说?”
四阿哥轻声笑,点点头。
“就说,这鬼灵精,靠不住,”浣月摇摇头,语气颇为无奈。
“姑姑别恼,”四阿哥缓口气,“是爷逼他说,他本想信守承诺来着。”
“四贝勒不必如此客气,”佟佳氏坐到首位,“今儿个寻这样由头找贝勒来,是有事要问问贝勒。”
“娘娘请说,”四阿哥低低头,浣月奉茶而上。
“贝勒可知,皇上自苏州发回圣旨,晋良嫔为良妃?”四阿哥端起茶碗手上顿,贵妃佟佳氏继续道,“本宫知道近来四贝勒府上多事端,大体都围绕着太子与直郡王间权力争斗。只是如今,怎地八贝勒也卷进来?日前良乡庄子事儿,可与八贝勒有关?”
四阿哥看佟佳氏眼,微微垂下头,“良乡事儿颇为复杂,如今也没有具体头绪。娘娘身居后宫,这些前朝事儿还是莫要牵扯好。”
佟佳氏抿抿唇,看浣月眼,放低声音道,“四贝勒莫要误会,今儿找贝勒爷来,无关佟佳门富贵,只是受姐姐生前所托。本宫如今还记得,姐姐缠绵病榻时,嘱咐四贝勒与本宫互相照应。本宫在储秀宫时,多蒙四贝勒周全。良乡事儿,本宫不敢轻易插手。但良妃这里,本宫还是能帮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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