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动与不动,不是皇上人说算,”苏伟低头咬着指甲,“咱们府上没世子,怎能说翻过去就翻过去?若是皇上不给个答复,以后咱们爷怎上朝,怎在皇子中立足?”
“可,”张保皱皱眉,“皇上现在不见人,主子若是硬要上奏,怕是会惊动朝堂上下。万惹怒圣上,只怕会引火烧身啊。”
“主子不能去,那还有谁能去?”苏伟拄着下巴想半晌,突然拍大腿道,“福晋,让福晋进宫面见太后,或是贵妃也好,只要把事情闹出去,皇上不理也得理,主子这儿也能借机上奏讨说法。反正福晋是女眷,又是弘晖生母,于情于理,这事儿都不过分。”
苏伟溜烟地跑去福晋院里,张保想叫没叫住,只得去书房禀告四阿哥。
四阿哥抿着唇,手里捏着刚刚拟好折子,沉默半晌,“福晋见不到太后,不过让她进宫趟也好,省得郁气不解,直提不起精神。你叫上库魁跟着福晋进宫,有情况,以福晋身子为重,就算强压也要把她压回来。”
太子与郡王都被算计其中,看来必是第三方人。说来惭愧,这事儿与堂兄鄂伦岱,怕是脱不关系。”
“何止如此,”直郡王冷冷笑,“纳兰揆叙从头到尾暗中指挥着整件事,若说明相不知情,倒是真没法相信。”
隆科多蹙蹙眉,站起身走到直郡王身后道,“那郡王打算如何?如今看来,八贝勒再不是从前般无声无息。微臣还听说,阿灵阿因着十阿哥关系对八贝勒亦十分推崇,早前广善库事儿,朝中不少臣子已对八贝勒赞赏有加。此番下去,这皇子间势力纷争怕是要改头换面。”
直郡王抿着唇,面色寒似冰霜,“纳兰家开始靠拢老八,心里早就有谱。只是没想到,他心那大,个贱婢生阿哥也想争东宫之位?好,本王就暂时让他让又如何,端看他拿什本事坐上那个位子!”
十月十六,圣驾回銮。
宗人府呈上折子如同敲碎初春冰面石头,朝堂上下只等水波涌动,倾泻而出。
然,折子呈上去,却如石沉大海。连几天过去,皇上都在南书房批奏,不见臣子,也不上朝。
四爷府里,片暗沉,四阿哥埋首在书堆后,整日里不说话。苏伟想劝谏,却连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
事关多少条人命,事关弘晖离去,谁能不怨?
“此事,关乎太子与直郡王,”张保坐在廊下,与苏伟并肩,“索额图倒台,牵扯那多官宦,朝上还未歇过气来,皇上怕是时半刻不想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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