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为重,皇阿玛十有八九会任命齐世武,”大阿哥握紧扶手,“若是齐世武还效忠于胤礽,有这西北军权支撑,咱们以后就被动。依
等叶九思任期满,你便可凭着资历、功绩高升步。即便不为封疆大吏,也是重臣高官。你怎就不能踏踏实实地走,非得争那时长短?”
“父亲,”年羹尧神态冷峻,“您效忠四贝勒,儿子清楚,咱们年家欠四贝勒恩情,儿子也明白。日后,儿子在地方为官,绝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只不过,这官场仕途不比其他,单凭步个脚印,何时才能出头?当初父亲不也是结交四阿哥后,才平步青云吗?”
“好,你倒是有理,”年遐龄站起身,走到年羹尧跟前,“问你,纳兰明珠拿什跟你保证四川巡抚之位?皇上任免叶九思圣旨以下,即便纳兰明珠使阴招,你以后又用什回报他?直郡王与太子争端满朝皆知,如今你是为己之私,甘愿把整个年家推进这场漩涡之中?”
“父亲放心,”年羹尧低低头,“儿子既然应承此事,自会力承担。与纳兰明珠结亲是以利而聚,这其中关节,儿子心中明,断不会拿整个年家安危冒险。至于这夺储之争,父亲何必取重避轻,自父亲投到四贝勒门下,咱们年家就已经是局中之人。”
年羹尧话落,便垂下眼帘站着,任年遐龄定定地看他半晌,“好,你既然事事有自己主张,如今也约束不得你。但是,为父深受四阿哥恩惠,不能在你身上污忠名。你与纳兰明珠之事,自会寻法周全。你若还自认是年家人,便好自为之!”
明相府
直郡王从旁门下车,路被引进会客厅内。
纳兰明珠在门口迎接,两人番寒暄后,坐下饮茶,“郡王来得如此匆忙,可是为川陕总督事?”
“没错,”直郡王将茶碗放在桌上,“策妄阿拉布坦接任准噶尔大汗后直动作频频,土伯特内政教混乱,拉藏汗和巴弟桑结嘉错势如水火,现在西部军情可谓异常复杂。觉罗华显去世,吏部推举上来人,只有历任四川、陕西、甘肃巡抚齐世武堪当此任。可是明相也知道,齐世武是索额图人。”
“老臣自是清楚,”纳兰明珠刮着茶末轻叹口气,“之前臣属调查到证据中,齐世武与索额图来往之深,几乎不逊于托合齐。但,咱们因担心牵连不到太子头上,遂直瞒而未发。只是没想到,觉罗华显会在这关节病逝。如今,除齐世武外,不知还有何人可担当西北军务。算起来,倒是咱们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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