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瑶领着李氏进内厅,福晋坐在榻子上,手里握着卷佛经。
“妾身给福晋请安,”李氏福福身子。
“起来吧,”福晋低头摸着经卷上纹路,“劳你深更半夜还要过来,先坐下喝杯茶吧。”
“多谢福晋,”李氏坐到圆桌旁,“今儿事儿,妾身本也想跟福晋禀报,只是闹得有些晚,怕打扰福晋休息,就没赶着过来。”
“你是好心,”福晋叹口气,“只不过,这事儿传到耳朵里,着实扰人紧。不跟你问清楚,这晚上,怕是眼别想阖。”
子边都磨破。”
苏伟挠挠头,蹦跳地越过几个箱子,坐到四阿哥身边,“那箱东西塞到床底下就直没再拿出来过,搬家时本想扔,后来又觉得挺可惜,就放车上。再后来迁府忙,就给忘,还以为直在床底下呢。”
四阿哥偏头瞪苏伟眼,“那些东西爷都是保存好久,就算退给你,你也不该这不爱惜吧。”
“你少借题发挥,”苏大公公不满地蹬蹬腿,“你保存那久,还不都是花费心血点滴做出来。你退给,本想当时就把火烧,还是库魁又给送回去……”
四阿哥蹙着眉憋半晌,慢慢地吐出口气,“今儿事儿,听张起麟说,你也不要害怕,不是冲着你来。再说,现在谁敢到东小院来翻东西?更何况,那些东西就算翻到也算不得什。”
“是妾身考虑不周,”李氏抿抿唇角,“其实,本也不是什大事儿。不过是宋格格误信奴才们以讹传讹,认为武妹妹和苏公公有个什。听消息,过去劝说几句也就散,不想这快就惊扰到福晋这儿。”
“是嘛,
“知道,”苏伟薅着四阿哥袖子,“就是心里没底,现在朝堂上这乱,各位阿哥都开始活动,皇上像长天眼似会儿什都知道,会儿又什都不知道。是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因着咱俩事儿牵出些什来。”
“你放心吧,”四阿哥拍拍苏伟背,把人搂到自己胸前躺着,“后院事儿翻不出天来,现在皇阿玛眼睛都盯在太子和大哥身上,哪会注意这些鸡毛蒜皮事儿。爷就算子嗣不多,但好歹有弘晖,嫡长子身份搁在那儿,任谁也说不出大天去。”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听着四阿哥心跳声,轻轻地点点头。
四阿哥弯弯唇角,摸摸那人毛绒绒辫子,刚想做点儿什,就听个瓮声瓮气声音道,“爷,你该洗澡,身马屎味儿。”
福晋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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