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负手走到廊柱旁，见飞出
金丝雀又落到他脚前，眼色立时
暗。阿进泰手边飞出道血痕，根彩色羽毛飘飘荡荡地落到
台阶上。
五月末
宫中传来消息，康熙爷要于六月北巡塞外，太子胤礽、直郡王胤褆、八贝勒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禵、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随驾。
为几位阿哥建府事儿，又因为直郡王、八贝勒随扈暂时停止。苏伟对于康熙爷神来之笔已经见怪不怪，但是他们家爷又没出现在随扈名单上，让他有点担心。
不过四阿哥似乎并没有在意，反而是连续几天埋在书房里，皱着眉头和几个门人算账。结果众说纷纭，怎
也算不明白。苏公公对此大加鄙视。
根绳，这绳若是断，谁知道下次来是铁链，还是铡刀？”
“可……”阿进泰叹口气，“奴才们也都不想太子直忍辱负重，齐世武大人刚从甘肃传来消息，说是如果殿下有所行动，他必倾全力支持。”
“齐世武？”太子抿抿唇角，“他任甘肃巡抚不过两年多，所谓倾力，威势不足以吓人，远水解不近火。
若真要他帮衬，恐怕还得先帮他才行。当初索相为他官职是费劲心思，他却总是挑三拣四，不知满足。路从山西巡属四川，又到陕西，最后在甘肃才算平稳些。这回索相走，他是又不想消停。”
“殿下意思是，”阿进泰想想，“奴才听说齐大人直想回四川——”
太子冷冷笑，摇摇头，“索相不在，跟他总是隔着层，个四川巡抚哪还能压得住他？吏部人回报说，觉罗华显病重，川陕总督位眼看就要空悬。齐世武这时传回消息，明摆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四阿哥很是不忿，把小山样账本推给苏伟道，“你那能耐你来算！”
“才不干呢，”苏伟蹬上靴子跑出老远，“
“可齐世武毕竟是咱们大助力啊，”阿进泰压压嗓音，“若是能接任川陕总督，那殿下手里就等于握住西南兵权，再加上托合齐大人以步军统领在京畿势力，大事不愁不成啊。”
太子轻轻抚着雀鸟翅膀，廊下时沉默，半晌后太子缓口气道，“让吏部人寻常上折，齐世武本来就当过四川、陕西巡抚，本该为候选之。”
“是，”阿进泰俯身领命。
“另外，”太子掀开鸟笼门，沉声吩咐道，“让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暗中联络格尔分，索相给本殿留下底子也该活络起来……”
阿进泰眼眸亮，立刻低头道，“奴才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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